“谢谢,不用。”
乔朗看向文芮:“请继续说。”
文芮满脸漠然地开口:“在你的邮件中,你将你和文书湘矛盾的起源归结于异地,恐怕有失偏颇, 以我对我妹妹的了解, 她是个有点作, 有点黏人, 但不至于不明事理的女孩儿。”
“当然,矛盾是个复杂的对面体, 造成你们渐行渐远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异地也许是其中之一,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直视着他的双眼说:“容我问一下, 你对你母亲做的事了解多少?”
“我母亲?”
乔朗诧异,话题怎么突然拐到了这上面?
文芮一看他的神情就有数了,点点头道:“看来你毫不知情,当年, 你母亲常趁你出差不在的时候, 去你租住的房子……”
她在纠结使用一个合适的词语,却一时忘了词。
旁边的谢知屹心有灵犀地补充:“拜访。”
文芮点头:“对, 拜访。”
乔朗瞪大眼睛, 这事他从来不知道, 他十分吃惊:“怎么可能?她没有钥匙。”
文芮无比讥诮地反问:“配一把钥匙很难么?”
乔朗被堵得无话可说,他心中十分羞愧, 为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
作为她的儿子, 他完全想得到她会做些什么。
她一定是招呼也不打就清早上门, 那时书湘肯定还在床上睡懒觉。
母亲什么也不会说,只是将窗帘刷地一声拉开,倏然涌进的光亮将书湘刺醒,然后她迷迷糊糊睁眼,就会发现床头站着他的母亲,慈眉善目地笑着说,醒了,饿不饿?去给你下碗面吃?
可怜的书湘,她一定吓坏了。
然后母亲会念叨着家里太乱,地板太脏,边念边收拾。
她不会去正面指责书湘的懒散邋遢,而是在家里忙里忙外,好像她只是个善良的长辈,看不下去家里的乱状,特意好心来帮她收拾。
然后她会捶捶腰,敲敲腿,抱怨身体不好,这里痛那里痛。
这时的书湘一定还处于茫然状态,但她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她会迅速下床,说阿姨我来,接过母亲手中的打扫工具。
但因为她平时很少做这个,所以她会表现得笨手笨脚,母亲就会亲切地教她应该要怎么做。
这就是她最拿手的怀柔政策,不费一兵一卒,不用扮黑脸当恶人,就能轻易地达到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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