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喻瞄了一眼,却见上官婉月只是皱了皱眉,表情都未变。
她不由得赞了声,这娇小姐还挺坚强,难怪人家敢养鱼。
不等她去喊人,便有看见情况的丫鬟过来。
白喻:“真是对不住,没有护好姑娘。”
上官婉月在丫鬟的搀扶下,微红眼眶,倔强笑道:“道长不必道歉,是我的原因,不小心跌倒了。”
两人又互相揽了一会责任,终于等到小厮抬着竹轿来了。
送走了她,白喻长长舒了口气,结果一口气没吐完,先在上官婉月方才坐的石头上看见了一方手帕。
如鲠在喉。
呵呵,还挺贴心,知道给他们留个下次找她的借口。
白喻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便捡起手帕塞进袖中。
柏子仁面露鄙夷,嫌弃道:“烧了。”
白喻:“烧什么烧,有用。”
两人绕着上官府走了大半,依旧没发现哪个地方有阴气。
这种情况,要么是根本没有鬼,是人为,要么是作祟的鬼修为太深,会藏。
不过,无论哪种情况,两人都不在意,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来除鬼的。
想到这,白喻看了看柏子仁,依旧是那副冷漠到厌世的表情。
在秘境中也一个多月了,他似乎从未着急能不能出去,主动来上官府,来了也没见他去做什么……
“叮铃铃铃——”
“闲人避让,诸邪尽退!——”
上午见到的那个长须道士左手持羽扇,右手掐诀,嘴中拖着长调念念有词,脸上神神叨叨。
他的身后跟随着六个身着道袍的人,一个摇铃,两个举幡,三个向外洒着符水。
七人步履缓慢,所到之处,人人退让。
虽然白喻没真见过道士驱邪,但想也知道没有他们那么夸张,弄得跟要出殡下葬了一样,一看便是江湖骗子。
……
落舒院人不多,加上他们二人也才住了十五个。
吃完午饭,白喻兴致勃勃地要了点纸和竹,便在门前捣鼓起来。
她先将竹篾浸了水,待其软身后,又用刀破开。
她的一系列举动很快吸引了无所事事,坐着发呆的柏子仁。
他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旁观,观察片刻,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白喻忙得起劲:“做纸鸢。”
柏子仁沉默一瞬,搜索了自己的大脑,没发现有个叫纸鸢的东西。
他郑重发问:“纸鸢是何物?”
白喻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扫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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