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柏子仁真可怜。
刚有这个想法,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你刚来的时候被他杀了许多次,你更可怜!
但是……白喻找起借口,两人熟了后,他虽然总是威胁自己,却再也没伤过自己。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真是善良,这么快就心软了,柏子仁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演出来的还不一定。
虽然理智告诉白喻不要同情一个恶魔,但感性还是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关心他。
她的童年是压抑的,她感同身受每一个拥有不幸童年的人。
柏子仁身上的血还在汩汩地流,它们向下汇聚,滴进他脚底的阵法之中。
阵法闪着微弱的光,随着血液越滴越多,它的光竟荧亮起来,显得柏子仁的脸色更加苍白。
白喻发觉不对,急急喊他:“柏子仁!你醒醒!”
她以为此次他以身犯险是因为胸有成竹,是因为他要搞更大的事,所以与黑衣人打起来的时候,她更像是在看戏。
见叫不醒人,她唤出碧灵剑,想要破开自己脚下的阵法。
但此处阵法精妙无比,她砍在阵上的力量尽数被还诸己身。
白喻身上血痕累累,气喘吁吁,也没能破阵而出。
她撑着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柏子仁原本的修为便已不低,吸收了金同的修为后,只会更强,没有理由败在一个无名氏手中。
这些她早便想过了,所以才会毫无负担地昏倒。
但现在,他没有醒。
再强的人,再病态的人,也有被感情蒙蔽的时候。
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被他的母亲杀死。
“不必再徒劳挣扎了,你救不了他。”女人冷漠的声音从梯上传来。
白喻紧紧盯着她:“桑珠的眼睛是你挖的。”
杨夫人弯了眉,似乎心情不错:“那可不是她的眼睛,那是子仁的眼睛,只不过借给她让她多活了几年而已。”
白喻问:“你到底要对柏子仁做什么?”
杨夫人呵呵笑起来:“为何问我这种问题?他是我儿子,我想怎样他都该承受。”
白喻愤慨道:“你也知道他是你儿子,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杨夫人从梯上下来,身后跟着黑衣人和柏思。
她笑看着柏子仁:“我与阿四给了他生命,现在该还与我们了。”
白喻咬牙:“他是独立的个体,孰生孰死根本不是由你决定!更何况你虽为他的母亲,但你不爱他!”
“我不爱他?”杨夫人歪头看她,“我爱他啊,可是我更爱阿四。儿子我可以再生,但阿四只有一个。”
黑衣人扫开中央空地的灰尘,露出一个与柏子仁脚下完全相反的阵法,然后扶着柏思站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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