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寺庙,再往南走,是连绵的雪山。
一踏出凡界,如春的温暖立刻变成飘雪的冷冽。
柏子仁揽住白喻的肩替她遮挡风雪,又用灵力借风飞了起来。
绵延的雪山永无暗日,两人不知飞了多长时间,终于在山底看见了鬼城。
鬼城之上阴云遍布,电闪雷鸣,一个巨大的淡蓝结界像碗一样倒扣着,保护这座法外之城。
结界外站了几个人,正等着验明身份后进去。
柏子仁刚落地,结界上便冒出一个骷髅头,骷髅头给他单独在结界上开了个门,幸灾乐祸地对他说:“这几日,域主可想你了。”
柏子仁没理它,带着白喻走进去,城门上一块金丝描边的牌匾,用气势的大字写了“鬼域”。
“嗯?”白喻拽拽他的袖角,指着牌匾,“这不是叫鬼城吗?”
话音刚落,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人靠了过来,他伸出手,搭在了白喻腰上。
下一秒他的胳膊便飞了出去。
男子疼得嗷嗷叫唤,这才看见女子旁边还站了个人。
柏子仁眸光阴冷地看着他,替白喻弹了弹男子方才碰到的衣服。
“柏柏……”男子疼得话都说不利落。
竟然是柏子仁!这疯子出去怎么带了个女人回来?
他上下打量柏子仁,衣服不是之前总穿的黑色了,连表情也变了,难怪自己没认出来。
他暗自懊恼方才太过大意,刚才那女人问的话,一听就是从外边来的,疑问里透着单纯,根本不是域里那些精明毒辣的泼妇能问出来的话,自己一时精虫上脑,以为她和同伴都是外地人,便伸了手。
柏子仁没给他说完自己名字的机会,他让白喻转过身去,自己上前踢倒他,然后一脚踩爆了他的头颅。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柏子仁慢慢擦掉溅到脸上的血点,又施了清净诀。
白喻强忍不适,努力不让自己想象身后的惨状。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街上一个往这里看的人也没有,彷佛这里无事发生。
柏子仁扔下尸体,回身向她解释方才的问题:“鬼城一般是外面人的叫法,这里人都说鬼域。”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问完,那个男人就凑上来了。
鬼域里处处透着压抑,这里暗无天日,不见日光,白喻才进来几刻钟,便觉得非常难受,浑身都躁动不安。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嗜血的狂徒,仅一条街的距离,她已经亲眼目睹三起暴起杀人,无人上前制止,所有人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在一旁看热闹。
白喻虽然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但生长在法制国家的她根本受不了这种最直接的血腥暴力。
柏子仁看出她的不适,从储物袋取出大氅包住她,自己揽着她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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