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白白照旧是只植物猫,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白喻多次尝试唤醒无果,便也不再管了。
她觉得它之所以会如此是与柏子仁有关,应该没有大碍。
莲方山还是一片皑皑白雪,与之前不同的是,罩顶其上的乌云已彻底消散,没有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只不过寒风依旧凛冽。
白喻定定在洞前站了须臾,享受头顶阳光带来的微弱暖意,在阴气沉沉的洞里待了十多天,感觉人都快变成石头。
柏子仁还没有来寻她,她不知道鬼域的情况如何了,要不要去找他。
思索了半晌,她还是决定远远地瞟一眼。
这次没有柏子仁带她,白白载她,她走的很是艰难,一阵风轻易就能把她吹倒,她又得攒着灵力不能用,防止又意外好快些跑。
踉踉跄跄爬到山顶,远远地便能看见鬼域。
鬼域被整座莲方山脉围在中间,黑漆漆阴沉沉的,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央格外显眼。
乌云散去,白日当空,明亮的艳阳依旧驱不散鬼域的死气沉沉。
因为没有了防护罩,白喻很轻松地便看见鬼域里的状况,里面曾经人来人往的街道空无一人,目之所及没有半点生灵。
她抻着脖子朝里面看了半天,决定再往前走走。
凑得近了看,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偷偷地跑到了鬼域外。
鬼域底下的阵法消失不见,连城门口守门的那只骷髅头都消失无踪,整个鬼域大门大开,彷佛在欢迎远来的客人。
望着里面空空荡荡的长街,白喻莫名打了个寒战。
店门外的幡旗在厉风下飒飒作响,门吱吱呀呀地一开一合,所有东西有序摆在原处,如果不是上面明显的灰层,好像这里的人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便会回来。
她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敢想柏子仁到底在这里做了什么。做了一段时间的思想准备,她缓缓踏了进去。
她从域东走到域西,没有一个人。
之前住的楼还是原来的模样,十几层楼分毫未改,连里面的东西都一丝不变。
梳妆台上的口脂盒子整齐地码在一起,木梳放在铜镜前,各种首饰井然罗在抽屉间,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衣服一件不少地叠在柜里……
白喻从一楼找到最高楼,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照旧不见柏子仁。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离开小楼,打算去别处寻一寻。
昏黄的夕阳落在路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颀长。
她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到南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丝动静。
声音很小,几乎与风声无异,但她还是一下听出这是御剑划过的声音。
白喻立刻躲到建筑物后面,悄悄探头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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