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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便不能教训了。

不过好在两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不会让十六吃亏,但有一些偏架,他必然是不能拉了。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憋屈,便转过身,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

白喻和柏子仁进了宗里,走在银陵后面编着一年里发生的事,全捡着琐碎小事说。

银陵最烦听这些七长八短的事,他把自己想了解的情况问明白后,敷衍了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见人离开,柏子仁径直跟着白喻去了她的院子。

院子还是一年前的模样,墙边的梨花已经开了满树,抖落一地的玉白花瓣。

他帮白喻把落了灰的物甚搬出来擦干净,又把屋里打扫了一遍。

做完这些,他凑到她面前去,指指自己的侧脸,意欲索吻。

白喻放下手中的东西,搂住他脖子,啵地亲了一口。

正好被来送传讯玉简的银陵看个正着。

一股无名业火腾地从脚底窜到头顶,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知道是一回事,当面看到又是一回事,两者带来的冲击天差地别。

他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真的被拱了。

不行,他现在还不想当师爷爷,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一段时间。

柏子仁微微侧过身子,挡住银陵的视线,继续诱哄白喻亲自己。

白喻不知道师尊就在院外,他指哪就亲哪,亲地不亦乐乎。

银陵看得脸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气得直接攥碎了手中的玉简。

“砰”的一声,终于让白喻听见了。

她的笑僵在脸上,不知道要用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

“你你们,”银陵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们,“即日起,你不用带师弟了……你去堂里与其他弟子一同上课!”

安排完两人,他冲上前提着柏子仁的衣领,把他带出院子。

他气得想骂人,最终只是道:“你们两个先各自冷静几日。大庭广众之下的,成何体统!”

他面上怫然,亲自监督着柏子仁进了自己院子,自己回去的时候却连法诀都忘了掐。

柏子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怎么能没有人知道他和鱼鱼的关系呢?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鱼鱼是他的。

这样,以后才不会有人去招惹她。

此后,柏子仁便用假人日日代替自己去上课,而他则天天与白喻腻在一起,或者看她屋里的话本,每当银陵要来时,他再掐诀离开。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竟也无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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