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吹,吹动石蚌,蚌生明月珠。中秋前夕,定子像球一般圆滚滚的腹部无比剧痛,此回女官们可算一回生,二回熟。时间充足,一半的人找来产婆,一半的人则准备用具。
产婆脚跨大步,效率极高的来到二条宫,连风也在後头苦苦跟着,自叹弗如。产婆一到,大家自动退到产房外。产房外有几名随时待命的讲经师父朗经祈愿着。
听说定子即将临盆的消息,天皇特例亲临二条宫。频率相近的经文无法教天皇心神安定,此乃他回在产房外守候,且守候的正是自己的爱妻,这可是最教人紧张万分的时刻了。天皇在产房外踱步,看来惴惴不安,像是心中悬挂一颗五吨的大石。女官们则随着讲经师父诵经祈求或口念阿弥陀佛。
看着天皇甚此操烦,千代忍不住上前安慰:「皇上,皇后娘娘福报匪浅,定会母子均安的。」
「唉!我今天才了解守在产房外是多麽令人焦急的事。不过听妳这麽一说,我心安了不少。」天皇始定,冲千代一笑,千代的言语对他而言十分可靠,具有安定情绪的力量。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一道响彻云霄的哭泣声打破天际,最振奋人心之事,莫过於此。
「定子!」天皇踌躇满志,哀容一扫。
产婆走出房门,向各位道贺:「恭喜皇上,是位健康漂亮的皇子。」天皇不等产婆说完便迫不及待的率先冲入产房,定子洋溢着为人母的幸福表情,她手中逗弄着的是仍在哭泣的小皇子。
「皇上,修子有伴了。」定子一见到天皇便以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他。
天皇坐在定子的榻边,瞅视自己的嫡长子,约莫良久才回神,因弄璋之喜而欣悦的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哇!好俊美呀!眼睛雪亮的很,长大之後必定十分聪慧。」
得到皇后安产的消息,伊周疾赶到,撞见的恰巧是一幅安详和乐的天伦风景。他双手插腰,满意的欣赏这三角形的和谐画面,「真美…」他钦羡的道。
至此,原来声势衰落的藤原伊周成了第一皇舅,得以与藤原道长互别苗头丶分庭抗礼,颇有起死回生之态。他早已不是那名被蒙在鼓里仍不知的天真少年。但藤原道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以朝中之势给与天皇无形的压力,要求天皇往彰子那方多走动些。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斗争从此展开。
相互倾轧之中,在第一皇子出生的当晚,伊周想了很久,到底往哪一条路走才是最正确的。每一条路,都没有所谓的对与错,任何决定的结果必须经过时间的淬炼才会显现。
他深思,审慎的考虑,最後下了一个教众人,包括道长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几日後的夜晚,天皇来到彰子於新宫的左殿。彰子好似正和一群女伴以纸偶来显现物语中的一景一物与情节,如同扮家家酒。几名女童玩的不亦乐乎,彰子本人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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