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伊周看着愁眉苦脸的道长,便投其所好的迎上,低声探问:「您还在为皇上一事忧郁着麽?」
道长颌,放下揉安眼窝手指。他疲惫的道:「朝中上下一片声浪,认为我和太后站在同一阵线。」
道长不忘出不屑的嗤声,抖着他华艳的鹤纹小直衣,「那女人,死都死了,还给我留下这身烂摊子。」
伊周窃自瞥了眼自己身披的浅灰丧服,再对比道长的一身华衣,他的嘴角不自主的抽动几下。
「其实,要脱离和先太后挂结的名声并不算难。」
道长听到这句吊人胃口满是诱引的言语,手上摇荡的折扇顿时停止动作,那身斜倚在靠背上的懒骨头霍地前倾,感兴趣的道:「继续说。」
看着一步一步的引道长入瓮,伊周显得愈加自信,「当今皇上乃先太后之子,若要摆脱与先太后之名,很简单,您要向当今东宫靠拢,东宫和先太后亲缘不浅,又是储君,向其输诚算是挺有远景的一步棋。」他没有把话说满,只隐盖了背後含义点提着道长的野心。
道长心想:「开玩笑,我好不容易独揽朝政大权,谁要向东宫臣服?不过伊周的说法倒是不错的灵感。」
他展显着恐怖的笑容,奸诈的和伊周说:「我有更好的法子。」他的声音压得相当低沉。
伊周有预感他已经成功挑起了道长的此一念头,却笑得和天使般美丽无害的道:「若是给与您新的灵感,是我的荣幸。」
「嗯…」道长含笑点头,他竖起大拇指频频称赞:「好小子,好小子……」
伊周将此事偷偷呈禀东宫,居贞闻後击掌笑说:「不错伊周,有你这般的盟友委实可靠。」
伊周闻後拱手作揖,谦虚的表达自己的疏浅:「还蒙您不弃,要不像我这种野夫匹士,早不该留存至今。」
「不会!」居贞否定了他的自贬,他愉悦的交代伊周简单却十分重要的事情:「接下来还有赖你继续跟从着左大臣。一切都照我们的计画进行着。」
「是的。」伊周握住居贞伸来的右手,「合作愉快。」二人异口同声的负荷着眼前的共患难。
这一天,道长慎重其事的穿戴整齐一身束带装束,率领近卫大将齐信丶几名大纳言辈丶兵部卿丶式部卿几名公卿与亲信等数百名禁卫军和泷口卫士,长驱直入一条新宫,直捣黄龙如入无人之境。
藏人丶女孺们从未目睹如此浩大的军容,吓得纷纷东躲西藏,四处逃窜。
在御殿的天皇内心虽惶恐不已,但他自知身为一国之君,倘若连自己都跟下人一样畏惧如鼠,大日本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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