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芬女士和陆茂然先生不相信穷养儿富养女那套,物质贫瘠不见得精神匮乏,但物质恰当的富足总有利于精神的完整。所以陆知辰零花管够。
他订了五公里内环境最好的酒店,在房间头尾轻轻两喷大卫杜夫的冷水。
魏皎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好半天才打定主意,刷卡进门。
陆知辰笑着迎上来,接她脱下的外套,而她扬手一扔,就把它抛到了梳妆台上,另一手从包里掏出个东西,塞到他捧着的手上。
“你喜欢被绑?”陆知辰看着手里的皮圈发笑,想起她发他那张手腕带淤痕的照片。那时她暗示他:你也可以这么玩。不想这天来得这样快。
魏皎坐到最里面厚重淡金色窗帘前的沙发椅上,翘起只腿,说:“绑你的。”
陆知辰愣了两秒,脸色有点难看。
“学姐,我不喜欢做M,这样没法玩。”
魏皎摇摇头,“不是要虐你,是防止你扑上来,我可没力气推开你。”她又拿出另一样东西——妥帖存放在丝绸袋里的振动棒,举起给陆知辰看,“你仔细回想,我哪句话答应过你,我会和你性交?我说,我来叫给你听。”
陆知辰语塞,又是无奈地苦笑,又是无措地踱步。他抿着嘴,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包括愤然离去。
无数话到嘴边,最后只有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只要你的江老师,我无话可说,可你明明还有别人,为什么我不行?”
魏皎按下开关,机械的嗡嗡声盖过陆知辰的叹息。
“快,找个地方锁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可以留给你撸。”
陆知辰再羞恼也不会强迫她,她知道,意料中地,他扔下皮圈,拿过自己的外衣穿上,迈开大步而去。
这样就对了,魏皎心想。
和陆知辰这些天来的打情骂俏她很快乐,但真刀真枪上阵,她意识到了问题。她做不到,发自心底的抗拒不消费力就感受得出。总归要拒绝,那就拒绝得决绝点。
接到魏皎的电话,贺沁放下一班酒友驱车到酒店外接她。“怎么了?”他搂住扑进怀里的她,她在发抖。良久她抬起头,说:“我不能和江暮以外的人做爱了。”
贺沁摩挲她的背,声音平和:“包括我吗?”
她用力摇头,“不包括你,不包括沈时元,你们是我的习惯,你们可以去,也可以留,但其他人进不来这里了。”她摸着心脏伏下身去,颤抖得愈发剧烈,贺沁感觉到裤子被她泪水湿透,腿上一片冰冰凉凉。
“你怎么知道,你不能接纳其他人只因为江暮?”
她侧过头来看他,“还有别人吗?”
“不一定是人。”他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下轻抚,安慰的语气道:“你习惯的也许不是我,也许是这样的人际关系,它持续了足够久,久到你对变化不适应。”
她又用力点头,坐起来胡乱地抹脸,贺沁拉了把袖口,抬手沾走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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