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她心里想着,没说出来。一躺下去,果然舒服不少,竟不到一分钟就没意识了。
“很累吧?”卫思白知道她睡着了,终于敢轻轻靠近一些,仔细盯着眼前这张脸。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可他,自始至终没想起什么,这张脸对他来说,是二十六岁后的第一次相见。
他很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想起以前所有的事,忘了的就忘了,记忆对现在的生活,真正在流逝的一分一秒,始终起不了多大作用。另一个原因,他发现只要想起一些往事,尽管短的转瞬即逝,会引起他的头疼。只有真正经历这份身体承受过的痛苦,痛不欲生,如入地狱的折磨,总会理解他的苦衷。
可惜不会有人理解的。
卫思白看着郁灵,看见几分钟,就去洗澡了,洗手间更小,站在里面寸步难行,一不小心就磕磕碰碰,他不敢做大动作,小心翼翼地洗完澡,洗澡出来,同样累了一天的他,很快沉沉入睡了。
卫思白睡着了,他喜欢梦里忘记一切的感觉,没有疼痛,没有烦恼,也没有噼里啪啦的火光,静悄悄的,静谧、沉静。
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精神、体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久到不能不起床。他睁开了眼睛,迎着窗外细微的光线,郁灵站在床边,死死地盯着他。
“干什么?”他没由来地慌张,用手挡住眼睛。
卫思白没听见郁灵的回答,身体一沉,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坐到了……他身上,掀他的上衣。
“你干什么?”卫思白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也控制住她的手腕,尝试起来,“郁灵。”
“怎么?”她凑到他唇边,目光挑逗地看着她,哪里还有前两天忧郁的样子。
“不行?”她的目光在他唇上留恋。
他和她,近的脸上浅色斑点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说,“你先起来。”胸上像压着一块巨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身下某处,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他最不希望发生的反应。他警告她,“起来。”
“你硬了。”
卫思白把郁灵压到旁边,反扣她双手,“不是因你而硬,懂吗?”
卫思白放开了她,穿上鞋,即将起身去洗手间时被她从身后抱住腰杆,紧紧地贴上来,小小身躯几乎挂到他身上,她恳求他,“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可以不怪你,一辈子永远想不起来也可以,但能不能重新开始,从现在开始,和我开始。”
卫思白轻轻拉开她的手,没成功,没再继续了,任由她抱着。许久,他才给她回应,“给我一点时间。”他需要一点时间,去判断、去舍弃、去抉择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已经等你等太久了,卫思白!”
她喊完,不由分说地再次骑到他腿上,身体的重量压来,他同她倒到了床上。
她说,“我们不是未成年了,定一间房的意义,还需要我和你娓娓道来吗?”
卫思白紧紧攥住上衣,没得手的郁灵选择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昏暗的房间让他分不清现在的时间,眼前的景象摇摇晃晃的,却看的很真切。他避开了目光。
她抱上他腰,埋下头吻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动作很笨拙,头发擦过他的脸,轻轻的痒痒的。
他是个男人,没理由甩不开她,但他没有,一直没有。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再低劣,也不会做出这等背叛的事来,当初订婚的时候想的也是一辈子,可现在,他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恶劣,还要恶心。
卫思白向下瞥了一眼,她跪在他两侧,脑袋埋在他胸膛上,肩膀明明瘦,柔软的感觉一点不少,反复摩擦他的腹部,不一样的、海绵似的身体沉在他身上。她开始脱他的裤子了。
“郁灵。”
她没应。
如果可以测量心跳速率,那他一定超标了。卫思白睁开双眸,拳头握到发疼,渐渐松了些,放在她的手肘上。保持了对他无比漫长的几秒钟,卫思白狠狠闭上了眼睛,把人再一次反压到身下,他看着她,她也喘息未定,眸子透出一股坚毅。
“你可不要后悔。”他说。
“我怕后悔的是你。”
“那你就错了。”他回答她。
回答间,他已经俯身亲上了她,炽热地、激烈地吻她,紧紧地抱着,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里,啃完她雪白的脖颈,恨不得在她全身上下都种下自己的痕迹。
手,抚摸在她光滑的背上。
从腰侧慢慢往上探,郁灵这么娇小,从平时的观察,想象中的……是平的,很快就可以验证这一点,他止住了呼吸。
他的手快要碰到,贴上,抓上……下一秒,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失重的感觉,像踩空了楼梯般,卫思白猛地睁开双眼,手抓了个空,什么都没抓到。
卫思白醒了过来,懵懂地看了看四周,郁灵在另一张床上躺的好好的,背对着他,不知道有没有穿衣服。
他是完事了?
不,不对,卫思白掀开毛毯,深刻醒悟过来——这他妈是梦。他只感到一阵失望,接着,羞愧,尴尬,混乱……
是有多饥渴,竟然做了个春梦。
梦的后劲太足,卫思白为了验证到底是不是梦,他起身去看郁灵,她侧躺着,睡的好好的,哪有刚才那副媚态。还真是梦。
他在心底暗骂自己一声,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了,一边解决,一边接着疯狂骂自己。
郁灵也醒了,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不免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习惯让自己忙到不能放松下来,不能睡一个懒觉,否则,她会有浪费生命的愧疚。
卫思白出来了,表情怪怪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是不想与她对话,眼神对视的瞬间都不曾有。
郁灵想了下,想着怎么和他打开话题,说他们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想太久了,她也就不想问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列车的抵达。
还剩一半路程的时候,卫思白率先开的口,“如果……我永远都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了,你会怎么办?”
“没事啊,”郁灵回答他,神色淡淡的,怎么看,都再找不到一丝悲郁,反而轻松平常,“你还活着就够了。”
话是发自真心的。他活着就够了,没有出车祸,翻车而死,没有跌落水中,溺水身亡,更没有被人加害,命丧荒野之外。他活着,或许就够了。
她怎么能这么贪心,时过多年,还奢求早已不属于她的东西呢?郁灵看向窗外,窗外是不断向后飞驰的风景,这大概会是她最后来鸯城吧。
“我、活着就够了?”卫思白再次问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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