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狗的阿姨伸出食指笑着戳了戳狗头，笑眯眯地跟芫伯解释。
芫伯看了她一眼没搭腔。
这哪是什么睡着了，分明是得了病奄奄一息。
小狗在阿姨连续几次动作下，终于睁开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身体几乎是循着本能走向笼子里放水的地方。
而另外两只的情况比这只小黑狗好不了多少，依旧在破旧毛毯上瑟瑟发抖着。
“小狗几个月了？”芫伯伸出食指戳了戳躺着两条小狗。
“两个多月吧。”
阿姨一看芫伯都蹲了下来，收摊的动作连忙停下，殷勤地打开笼子将小黑狗抱了出来。
通体黑色的小狗只眉头上有两个黄点，眼角糊着浓厚的眼屎。
它似乎很喜欢芫伯的味道，刚接触到她手就舔了好几下，转着圈地在手掌上找了个位置卧下。
“这小狗和你有缘啊。”阿姨趁机推销，使劲扒拉着小狗的眼皮继续吹嘘：“这是黑背的孩子……”
巴拉巴拉一大堆后，阿姨终于说到正题。
“小姑娘你要的话五百块一只。”
差点没凑到芫伯脸前的手掌使劲张开，阿姨眉飞色舞地继续推销。
“黑背和土狗的孩子，也是串串。”
芫伯抬眸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小狗软踏踏的耳朵后站起，就在阿姨还要继续找补时跟着开口：“这小狗得了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呢。”
阿姨猛然没了声音，她知道遇到懂行的买家，于是干脆收回手直接问道：“你开多少价？”
“这三只生病的小狗五百块。”
“你拿走。”
芫伯提出的价格让阿姨眼睛一亮，像是怕芫伯反悔似的，麻溜拿起笼子下的收款码递了过来。
她早知这几只狗有病，就算芫伯出一百块钱三只她都会卖。
买狗钱是小数目，真正的大头还在治疗费上，阿姨更怕这几只狗砸在自己手上呢。
一直等手机里收款到账的提示音响起，她才乐呵呵地问起芫伯买病狗的原因。
“难道小姑娘是兽医？我跟你说如果狗没生病的话一千块我都不卖。”
钱一到手，这位阿姨就开始说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芫伯捡了便宜。
“如果我不买的话，这几只狗可能活不过今晚。”
芫伯淡淡一笑，将几只小狗装进阿姨刚下递过来的纸盒子里后抱着起身。
阿姨心虚地没敢再接话，只默默盯着芫伯走远。
街道上的一家店内。
全程看完交易过程的宠物店主冷哼一声：“蠢货。”
年轻女孩买走的几条小狗是杂交品种没错，可绝对不是黑背和土狗的串串。
至于是哪两种狗繁育而来，宠物店主自己刚才看了半天照片也没分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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