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人笑如明珠生晕,动如美玉莹光,伸出食指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尖,语气无奈又温柔:“阿堂,养你一个,便够我头痛的了,且消停些罢。”
谢知方看直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咀嚼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大喜过望,笑逐颜开。
用过午膳,他亲自驾车送姐姐往永定侯府赴宴,少不得被几位公子拉进前院,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后宅之中,贵妇人们旁敲侧击地向谢知真打听驭夫之术,神色间充满好奇,谢知真猜到是昨日弟弟“负荆请罪”的那出好戏传了出去,又是替他尴尬又是觉得好笑,少不得编了几个诀窍敷衍众人。
待到落日熔金之时,微有醉意的谢知方接着姐姐,并不往家走,而是折道去了秦淮河畔,弃车登船,带她赏燕迷花底,鸦散柳阴。
残月渐渐升至中天,千余盏红彤彤的灯笼照亮河道,披红挂绿的花船与游人墨客所乘的画舫往来穿梭,络绎不绝,柔媚婉转的歌声顺着夜色传来,靡丽香软的脂粉气暗暗浮动,此间万种繁华气象扑面而来。
谢知真对迎面驶来的花船表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好奇心,一会儿问弟弟姑娘们会甚么曲子,一会儿又问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是否确有其事。
脸皮厚如城墙的谢知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耳根子烧得滚烫,对着她作揖告饶道:“姐姐快别羞臊我了,我当真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难得看到弟弟这副模样,谢知真深觉有趣,并不肯善罢甘休。
谢知方被姐姐问得发急,竟探出双手呵她的痒,两个人滚倒在船舱中,玉冠也松了,头发也散了,衣裳也乱了,就连绣鞋都掉了一只。
谢知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含春水,唇间朱红色的胭脂蹭到弟弟兰青色的衣领上,说不尽的风流蕴藉。
谢知方一时看得痴了,低头和她做了个嘴儿,待到气息紊乱、意乱情迷之时,将会水的船夫赶进河中,自抄起船桨,驾这艘小舟驶入僻静无人之处。
他拉严了布帘,不多时,里面响起轻声细语的交谈声,又夹杂了些娇嗔和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再往后,便只剩“啧啧”的水声和隐忍的呻吟。
小船晃了许久,谢知方钻进姐姐裙底喝了个水饱,又强拢着她一双玉足替自己纾解了一回,尽数射在雪白的罗袜里。
他擦了擦唇角淋漓的水液,重重亲吻双目迷离的美人,而后端着一脸的傻笑,在因夜深而逐渐响亮的虫鸣声中,驾着小船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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