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瞪他:“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把人带跑了。”
薛炀撇嘴:“啧,想太多。”
老彭是真心累,薛炀这兔崽子就像个精力旺盛的永动轮一样,一不留神就能给你搞出事儿来。
薛炀受到伤害太大,并不想给老彭眼神,骤然加速,又跑了起来。
还别说,老彭别看人老珠黄,一身横肉,居然还赶上了他。
两人并排跑,老彭道:“薛炀,今天是徐老师反应过激,但是你确实也过分了些,你怎么就能对徐老师说出那么不尊重的话来呢?你知不知道,徐老师的年龄都能当你妈妈了?”
薛炀没好气道:“可别,我消受不起,再说,我妈妈都死了,这么说她不是咒她呢。”
老彭啪地拍他后脑勺,幸好薛炀躲得快。
“小兔崽子能耐大了啊,少狡辩,她年龄就是够资格当你妈了,你上这么多年学,尊老爱幼知不知道?学狗肚子里头去了?”
老彭气愤骂道,眼瞅着把另外两个甩到后面去,估摸着听不见他们说话了,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薛炀按住,“别跑了,我这把身子骨折腾散了,就没人管你是吧?”
薛炀虽然经常和老彭斗智斗勇,但是对他的尊敬还是有点的,没奈何,问道:“彭老师你想说什么吧?你看我能避开的我都避开,要不,我以后不到班级上课了?我自学成不?”
“滚犊子,”老彭喝道,“学还是要上的,我来是想和你聊聊,你把师生关系搞这么僵,是想做啥?”
薛炀不服气:“我什么都没干!”
“你干的还少?”老彭提高声音,瞪了薛炀两眼,又把声音降下来了,“我找你,是希望,你以后能和徐老师不说和平共处吧,就见面当个陌生人成不成?你们俩的关系恶劣到连校长都过问了,你是不是真想被请家长?”
薛炀肩膀一耸:“那也成啊,他们要是能请到我家长,我也挺佩服的。”
老彭指着薛炀的脑门,手都抖了:“你……你啊!”
薛炀振振有词:“彭老师,我和徐老师呢,就像那个炮仗见火,碰面儿就炸,你少操点心吧,再操心下去,头上该更亮了。”
“滚吧!”老彭气结,狠瞪了薛炀两眼,说道,“我头皮亮不亮还不是得取决你?”
“哦,那我明儿给你买点霸王生姜擦擦。”
薛炀混不在意地摆手,也不管老彭,对着小林子和陶子挥挥手,让他们先回教室。
老彭也知道薛炀这是完全不想谈了,没奈何,说道:“薛炀,你爸呢,其实对你挺关心的,我都收到过他的信息问你的状况,你不能老是跟刺猬一样,成吗?”
薛炀蓦然道:“彭老师,我看到四班的人了,好像在跳墙。”
老彭身体一震:“哪儿?”
“操场西边,草丛里头那堵矮墙,快去,肯定是去网吧了。”
老彭掉头就跑,跑了两步又回头给薛炀一个复杂的眼神,他知道薛炀的家庭是薛炀心里头抹不开的伤,表面看上去再完好,内里早就化脓了。
薛炀目送他融进夜色里,眸色暗沉,浑身都在叫嚣儿想要破坏,想要打碎这世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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