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发现林恒走的时候是五点多钟,这么早连出租车都没上班,也不知道网约车能不能约到。
林恒气走之后,薛炀就有点后悔,他明知道林恒脸皮薄,还因为暴躁就把他脱得光条条的,难怪早上起床暴跳如雷。
可薛炀又有点不服气,都是男生,光着就光着了,怎么了吧!谁睡觉穿衣服舒服啊!
就是脸皮薄,切!
薛炀愤愤地踢了一脚石子,那颗石子咕噜噜一直滚到一个人脚边停了。
“昨晚玩的开心不?”老彭阴恻恻的嗓音响起,那语气语调好恨不得一口嚼碎了薛炀。
薛炀一惊,瞬间腰背挺起,大声道:“报告彭老师,不开心。”
“……”老彭被他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薛炀你个兔崽子……兔崽子……”
薛炀把单车架好,假惺惺地跑过去给老彭顺气:“哎彭老师,你辛苦了,这么一早就出来巡视,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实在太感动了,简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一边说,一边嘭嘭拍了两下老彭的背,那手劲儿真不小,老彭气顺过来了,但也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你特码不开心你跑出去,游魂啊!”老彭抖着嘴唇,半天才想出骂词儿来。
薛炀低眉顺眼:“那……那不是想回家一趟嘛……”
“彭老师,这是咱们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虽然后面还有,但总想让家里人知道知道,你也知道,我家里……”
薛炀说得吞吞吐吐,点到为止。
老彭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也不由得被这个理由唬住:“真的是回家?”
“当然了。”薛炀理直气壮,他确实是回家,只不过回的那个家就不好说了,反正老彭也不能家访对吧。
老彭双手掐腰,踱步踱了个来回,终是叹了口气:“薛炀,你要是能和家里和解,对你以后人生的发展也是一大助力。”
“你说你这崽子平时脑筋死活死活的,怎么就在这个问题上绞上劲儿解不开了呢?父子还能有隔夜仇?”
老彭苦口婆心,薛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等老彭啰嗦完,薛炀也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焉吧了。
老彭又觉得他可怜,拍拍薛炀肩膀:“这次考试不错,不过不能骄傲,出门一定要和老师说,徐老师昨晚找不到你,又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给我也省省心。”
薛炀叹了口气,口里说“让彭老师多费心了”心里却道你们还管我做个屁,连交个朋友都把人给惹恼了,活着作甚!
绕开老彭,薛炀停好车,往班级走,快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林恒校服都在他哪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备用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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