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的不一样。妈妈说,然后打趣道,Les artistes sont les nouveaux aristocrates. 艺术家们是新贵族。总是爱做些拐弯抹角的事情。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误会了,如果他不来找我,我也找不到他,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巴拿马,加拉加斯,布宜诺斯艾利斯,珀斯他在环游世界,地球是圆的,他有一天总会回到巴黎。到那个时候,他会看见你比他离开的时候更漂亮,比从前更好更懂事。
哪一天?我固执的问,当然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务实的英国人福克花了80天环游地球,而超现实主义者格列佛花了8年,这个表面上现实主义,骨子里无药可救的浪漫主义者需要多长时间?
林晰的影展在10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开幕。所有的照片粗看都是风景照,远远的小小的藏着一个朱子悦的影子。La vision damour,情人的眼睛,似乎是个很好的卖点,开幕当天很多人来参观,遗憾的发觉没有摄影师本人出席。现场放着些白色的花篮,不明就里的人以为是遗作展览。
与此同时,原以为很好相处的新室友一声不响的把房间转租给了其他人。一直到搬家的当天才通知我,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和一个男人同住。男人搬进来了,只有21岁,刚刚大学毕业,身上只有几百块欧元,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手的地区奖学金。
几乎同一时间,骚乱从巴黎北郊的开始,在一个星期时间里迅速蔓延。我居住的街区每天早晨都能看到被烧毁的汽车、垃圾桶,被砸得粉碎的公车站和商店橱窗。我车也不洗了,存心弄得很藏很旧的样子,只穿旧运动衫出门。妈妈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催我搬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担心那个21岁的小男人,因为他是林晰的校友,来法国读建筑。他晚上要打工,在市区一间公司制图。我每晚在地铁站等他,把他从那里驳回家。
又给他剪过一次头发。虽然剪的很不好,我隐隐担心过的状况还是发生了。11月的第一个周末,各地的骚乱逐渐平息。而他做好一桌子的菜等我回来,告诉我他爱我。于是我只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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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运气好租了一间很好的studio。老建筑,一套大公寓隔成独立进出的三个小套间,租客都是学生或者刚刚工作的年轻人。层高很高,有3米5到4米之间。房间里有雪花石膏的小壁炉,有落地窗,还有一个黑色铸铁围栏的小阳台,从阳台上甚至可以看到巴黎圣母院的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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