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符安妮从后视镜瞧着后座那大少爷一样坐那儿,闭着眼睛睡大觉的人,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我就知道你不接电话就在这儿窝着,当初答应你把排练室弄外面就是我的错,如果在公司有事儿我还能看到你——现在可好,电话不接人就没了!”
怀野昨夜就没睡好,脑袋被符安妮吵得嗡嗡痛。
他后仰着下颌,靠住座椅,眼眸轻阖着,闻言,有些不屑:“不来找我不就行了,非要我去一趟?”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吗,”符安妮真是要尖叫,“其他事儿由着你也就算了,你最起码五次听我一次也行啊,还得我亲自来抓你。”
“什么狗屁身份,”怀野嗤笑,“我不就是个人?”
“——你是个人,我就不是了?”符安妮忍无可忍,“你爱随心所欲是你的事,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今晚跟我进去露个脸,然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别总是我替你兜着。”
“什么‘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怀野笑了,吊儿郎当地说,“我如果偏要这样呢,你能怎么样?”
话说着,已经到了地方。
又是上回那个商务公馆,外观板板正正,装修风格死气沉沉,一股棺材板儿的气息,看着就烦。
符安妮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你到底进不进去?”
“都给我骗到这儿了,能不去吗。”怀野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还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驾驶座的方向。
他微微躬身下去,领口一枚吉他拨片模样的吊坠滑了出来,跟着他眼中的笑意一闪一闪的,“说好了啊,姐姐,溜达一圈儿我就走,别想再留我,收到?”
符安妮真想说你现在就给我滚吧。
她忍了忍,终究没说出口,见他最近头一次这么乖,人气哼哼的,还是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行,今天算你听话。”
她拿着包,也匆匆下去。
一辆白色保时捷不前不后地跟着他们的车停下。
“嗯,好,我到了。”
乔稚晚挂断蓝牙电话,抬头的瞬间。
看到了前方车内车外的那一幕。
许颂柏正在上海转机,听她到了,这下心下安心许多,嘱咐着:“少喝点儿酒,晚点下飞机了我来接你。”
“没事儿,我助理晚点替我开车,”她的视线落在那道直奔前门而去的高挑身影,许久没有收回来,“到了跟我说,回去好好休息。”
“我还是来接你吧,”许颂柏笑笑,“还是比较想见你。”
“那好。”
怀野快到门边,觉察到了那辆后他们一步到这里的车。
他下意识地回头,那一处旖旎白裙,落入这沉入夜色的夕阳之中的同时,也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眯了下眸,继续前进。
没多作停留。
符安妮也注意到了,她小碎步跟上怀野,“对了,我听说,Joanna回北京了,你们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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