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宣泄,都不觉得舒畅。
亟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却再也找不到了。
*
“我明明放排练室门口的花盆底下了,怎么能没有呢,”鼓手徐乐听说怀野没拿排练室的钥匙,很是吃惊,打趣道,“小野哥,你不是成天学校都不去就在那儿窝着,这备用钥匙放哪儿了,你真一点儿不知道?”
怀野生活上散漫随性惯了,但这些小细节还是关注过的。
他打开手机电筒,挪开花盆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
他有点儿不耐烦。
“你钥匙呢。”
“落那儿了。”
“那你等等我吧,等我过来给你开门,这五一节假日,我还在东三环堵着呢, ”徐乐说,“我还说呢,符姐不是说你们晚点才结束吗,我算着时间过来排练也行,怎么你提前出来了?”
怀野说:“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徐乐嘿嘿直笑,“我听说今晚不是有个可漂亮的大提琴家吗,你见到了吗?”
楼道寂静,Louis听到了门外的他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汪汪直叫。
四下漆黑无人。
怪渗人。
怀野蹲坐在墙边儿,面对着漆黑一片的楼道。
视线落在楼梯的方向,脑海中一跃而入的,是她下午在这里游荡的身影。
他不会看错。
从窗口看到的那辆白色保时捷,是她的。
想着,有点烦躁。
他摸出烟盒儿,咬了一支烟在唇上。
烟嘴甜涩,混着烟草的焦苦味道。
受到了心情影响,不那么好抽了。
打火机也不在身上了。
怀野又将烟从唇上摘下,“我回去拿吧。”
“什么。”
徐乐没反应过来。
“拿钥匙。”
*
地方不远,打车回去不到二十分钟。
怀野当时也是因为这地方偏僻才选了这里,没什么人打扰,可以旁若无人的排练,用公司的录音棚时总是附带着要对前来“探望”的粉丝们“营业”。
够无趣的。
停车坪七七八八的车走了大半,那辆白色的保时捷还端端正正地停在那里,一尘不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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