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消除了那会儿在车厢内争分夺秒酝酿起来的暧昧,就和那个夏天一样,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她好像也不再在意她的车子会被别人拍到,径直就这么开了出去,至于下一刻会停在哪里。
就不是他能触及的事情了。
许久,怀野才从她的车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
挪步离开。
*
“Joanna,我不想插手你的工作,但我认为那所音乐大学的演讲,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明年就是你父亲诞辰65周年纪念日,现在乐团的工作重心转为国内,对于接下来的巡演安排很有必……”
乔稚晚放下琴弓。
从琴凳上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杯子喝水。
Rachel喋喋不休着,语气不知不觉恢复了从前一贯的严肃:“明年也是你大学的校庆,你爸爸和你都是校友身份,这样的事情免不了,国内更注重人脉积累,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乔稚晚放下杯子,笑了笑,淡淡地打断了Rachel:“您知道吗,我现在很怀念以前。”
Rachel颇为讶异:“以前怎么了?”
“以前生活中好像就只有练琴、演出这样的事情,其他的都由你来安排,不需要我去取舍,”乔稚晚轻笑,“比起现在来说,轻松很多。”
“你这么说,我还很怀念以前的Joanna呢,”Rachel也笑,母女俩这些年不再剑拔弩张,谈话常有这样的温和时刻,“你当年可真是叛逆,我以为我可以掌控的了你,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但我渐渐地发现,除了女儿的身份之外,你是有自己选择的人,我的决定不是你的决定,而那时的你虽然令人头痛,总让人觉得还没长大,但却是最鲜活最开心的。”
Rachel听出了她的疲倦,试探着开玩笑:“所以,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接手分乐团了?怎么,需要妈妈来帮你处理吗。”
“不至于这样吧,还当我是小孩子?”乔稚晚颇为执拗,“这也是我热爱的音乐事业,虽然现在分乐团还没开辟出明确的发展方向,但我肯定会想到好办法的。”
“我就很喜欢这样的Joanna,我早知道了,我可以不再一厢情愿地替你独当一面了,”Rachel很是欣慰,“对了,颂柏在吗。”
方才乔稚晚在琴房闭关,许颂柏把她的手机拿进来,人就出去了。
她这会儿往门外晃了一眼,正好见她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哎,你去哪。”
乔稚晚叫住他。
许颂柏停了停脚步,向后撤身一步,便径直走了进来。
他有点在意她手里的电话,微笑了下,站在她身后,手掌抚她的脸颊,将她的后脑勺抵在自己身前,轻声地问:“还没挂断?”
乔稚晚以为他是有什么悄悄话对自己说,掩了掩听筒。
Rachel早就察觉到了,笑一笑:“行啦,你们说吧,马上成为一家人了,我这也得关心关心颂柏不是?他在纽约那会儿得重感冒了都没告诉你,生怕Joanna你担心呢。”
许颂柏把她们刚才的谈话听了两耳,便也笑道:“伯母您放心,我一切都好,分乐团这边有Joanna肯定没问题的,她也需要时间,累了有我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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