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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大半路,许颂柏都是沉默。
宋桃几乎后脚过来,替乔稚晚开走了车,她没得选择,只得和他一同回去。
明明他们都快结婚,双方的父母已然都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家人了,平日你坐我的车,我坐你的车,或者我们同趟出行各自开车,也不会如此不自在,今天这一方狭小的车厢,加之外面悬着烈日的天气,实在令人喘不过气。
乔稚晚都顾不上问他怎么会知道怀野这工作室的位置,想来都是一个圈子的,想打听估计也可以打听到,她现在却有点不满:“你提前跟我助理打了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各自开车回去也可以的吧。”
她就是不喜欢他这副明明她和怀野什么都没发生,他却防患于未然到如此地步的行为。
包括上次,她只不过让小桃买了一包烟给自己。
他说不喜欢她抽烟,没经过她的允许顺手就替她扔掉了。
他到底怎么了?
“都是回家,谁开车有那么重要吗,”许颂柏淡淡地看她一眼,脸上俨然没了一贯的温和,反而冷酷地一笑,“至少我开车载你,会知道你去了哪里。”
乔稚晚:“我和他没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们没什么?”
他很快地反驳了她。
气氛一时又跌入冰点。
良久,许颂柏又轻轻地叹气:“Joanna,我不想你跟他走太近,你当我是担忧过多也好,当我是妒忌也好,你难道没发现,跟他在一起,你会越来越不像你吗。”
开到他们家,几乎要穿过大半个城市。
暮色悄然地低沉了下来,一抹残阳如血,染红了大片天空。
他的声音也在这般氛围中,变得很低,很低。
“师父过世之前,一定对Joanna你寄予了很大的厚望,你天生就应该是属于舞台的人,师父那些没有完成的音乐成就,应该由你继续往下进行才是,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许颂柏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也许怀野现在是很出名,很有成就,但是Joanna你不应该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过去的你和他在一起,真的让我觉得你很堕落,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Joanna,我很担心,一旦有一个导火索,把你往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引燃,怕你会像师父一样,”
许颂柏顿了顿,不忍再说下去。
他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师父是自杀的。
但他很清楚,一向对外的“意外传言”都不是真的,甚至乔稚晚都深信不疑过很久,她的父亲死于自焚。
他更曾经目睹过她如何自毁。
如何把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的事业一朝摧毁。
“我不希望看到你最终变成那样,你懂吗?”
乔稚晚静静地听他说完,忽然感到十分疲倦——不知道是这一整天下来的疲倦,还是听他说这番话而感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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