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的日子恍如隔世,泉姐和她一同在虞家,却又是让人感觉不一样,唯一的蹊跷,只是虞翎发现自己身边的丫鬟,越来越少,面孔亦是换了波少话生疏的。
陆嬷嬷倒还在,只欲言又止,像有什么话想说一样,即便虞翎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她想谢沉珣不可能会害她。
等她听到圣上那里的事时,已经是过去了三四天,萧庚雪私底下来了一趟,来见虞翎,告诉她宫里的事,问她身子如何。
圣上龙体乃头等大事,宫里一旦出事,首先便是要瞒住,他没醒,二皇子被关了,朝中大臣心中慌乱,都在想哪位皇子会是最得圣心。
萧庚雪把皇贵妃当亲生母亲,又以为自己不是圣上亲子,两个把柄都在谢沉珣手上,谢沉珣没打算让他插把手,他也只静静观察朝中动荡。
泉姐不知萧庚雪身份,往日和萧庚雪的恩怨还没过去,现在他又娶不了虞翎,对他点了点头就已经算是有礼,听了虞翎说他们要私下谈谈,才勉强让他们两个人相处。
但萧庚雪对于圣上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他只说可能和谢沉珣有关,虞翎腰背靠着床,轻叹口气。
常人言圣上宽厚,善用贤才,倒不是假。可虞翎所见那个恶趣味足,巴不得天下大乱的圣上,也是真,她畏惧于他。
她想谢沉珣现在会在哪,他又会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的皇宫,圣上醒了,动弹不了,在一旁的谢沉珣手里拿着药罐,还有圣旨。
圣上昏迷数日,醒来后再次看到谢沉珣,似乎也没有意外,开口道:“朕倒没想到,你会因为虞翎动手。”
谢沉珣的一包药粉对身体造不成大碍,圣上身体里有的,是积年累月的慢性毒。
谢沉珣开口道:“臣只是遵守母亲遗训。”
圣上没了那天的怒意,大笑起来:“锦娘心中还是有朕,还是有朕!”
往事种种已成过往,当年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青涩守着婚期,但从那天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起,一切都不一样。
圣上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更放纵他和锦娘的儿子,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好儿子,竟早就把手伸到他身边。
谢沉珣淡道:“母亲早已放下,是圣上执着害了她。”
他母亲病逝,是因为心病,痴情女子困恼多,她对圣上是什么感情,对谢沉珣,便也如此。
爱恨交加,却又不得不爱,不得不恨,进而便是不闻不问,谢沉珣从听和尚说起他二十五之前不得动欲念起,便想自己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亦不想再要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孩子。
他偏执,想要迫害一切,只有把所有东西都压抑住,才能够让对方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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