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
细细回想起来,顾北甚至是在有意隐瞒荷叶的来历。难道那杆荷叶真是梁玄替自己求来的,那……梁玄自那时就已经喜欢自己了?
宁久微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微不可见的红晕,仿佛一个心心念念想要考上大学的高三学生得知自己早已被保送清华。
可太后为何如此狠心,竟能让梁玄在寒风中跪了整整六个时辰。
“梁玄,你的膝盖还好吗?”宁久微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急匆匆地问道。
等手摸到梁玄膝盖时宁久微才醒悟过来,自己说的尽是蠢话,都过去这么久了,以梁玄的身体早该养好了。
梁玄扬唇轻笑,见宁久微一脸后悔的样子笑意又渐渐漾开来,绽开一个如月光般皎洁的笑容,“微微,你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梁玄低沉的声音在宁久微耳边响起,“御宿院中的那棵银杏,你还记得吗?”
宁久微怔怔地点了点头。
“当日你穿红衣在金色的银杏叶上翩跹起舞,衣袂飘飘,如花中仙子,美轮美奂。”
“孤,一眼万年。”梁玄定定地直视宁久微,冷峻的眼中露出无限的缱绻,一句话就把宁久微说得面红耳赤。
“至于当时为何不用你的答案,非是孤不信任你,是怕连累你。”
“当时孤自知与你无缘,不敢奢求其他,只能期盼你一生顺遂,不要被孤连累。”
梁玄面白如玉,清亮的眸子里映着满园月光,如暖阳般化进宁久微的心里,明明是深冬却有如盛夏般浑身暖洋洋的。
宁久微神色摇动,大胆地上前一步,“那圆房呢?”
“孤不是说过,要等你及笄之后在行周公之礼。”梁玄唇边的笑容渐盛,“莫非微微竟如此等不及?”
宁久微解开心扉,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软绵绵地趴在梁玄肩头,闷声道:“都怪你御下不严!连有没有圆房这种事都能被外人知晓。”
梁玄双手负后,周身气势流转,“世人皆道攘外必先安内,可孤不这么认为。”
“只要自身绝对的强大,敌人便无懈可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妄。”梁玄声如玉石,掷地有声。
这话如果是旁人说,宁久微定会嘲笑这人是在为自己找补,可从梁玄口中说出,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威严。
这好像她第一次超出原书的范畴,了解眼前这个纸片人,她好像……真的爱上了他。
第二日便是大寒。
二十四节气的最后一个了,宁久微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渭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已不期而至,不知不觉竟已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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