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怜悯地看了眼侍女,“这位姑娘虽只是肌肤接触,怕是也命不久矣。”
众人惊呼一声,一片哗然,连忙四处散开,各府护卫纷纷将自家主子牢牢护住,谁能想到此物毒性竟如此强。
被控制住的侍女突然大声哭闹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侍女身前一片空旷,周围侍卫都撕下衣摆捂住鼻子,郑意突然走出人群,冲着侍女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过是个奴婢,与太后无冤无仇地自然不会下毒谋害,定然是受人指使,你将幕后之人供出来,王上或许能放你家人一条生路。”
侍女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整个殿中只听见她低声啜泣的声音,就在众人惊恐未定的目光中,侍女终于动了,只见她犹犹豫豫地转头,目光闪烁地看向台上的宁久微,欲言又止。
众人看到侍女这副神情心中俱是一紧,此事竟然还牵扯到王后娘娘?众人深恐自己会不会陷入了一场麻烦的是非,可现在侍卫封锁了出路,谁都无法出入。
郑意一双杏眸中异色连连,鼓动道:“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我定会为你在王上面前求情。”
在郑意诱惑的声音中,侍女双眼一闭,终于放声哭了出来,那声音仿佛要把殿中的穹顶都掀翻。在众人心思各异的目光中,侍女朝宁久微撕心裂肺地喊道:“王后娘娘,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行事,您不能不管我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宁久微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水波潋滟的美眸中兴致浓厚。
“王后娘娘若是问心无愧,可敢让侍卫检查您的住处?”郑意挑衅地问道。
“放肆!王后住处岂是你说查就查。”木李斥道。
这段时间宁久微一直和太后商量赏花会事宜,便一直住在宁家人住的晨曦院里,正好可以陪伴父母和祖父,看来此事郑意也很清楚。
郑意站在案前,一派光风霁月胸有成竹,火上浇油道:“为证清白,侍卫可以先查我的住处。”
周太医此时正在太后案头仔细检查毒药来源,终于当银针浸入喝了一半的青梅酒后,银针立马变黑了,一直关注台上情形的围观众人顿时惊呼道:“酒中有毒!”
负责添酒的侍女仿佛想到什么,战战兢兢地看向宁久微,“奴婢给王后太后添的是同一壶酒,为何……王后没有中毒?”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既然是同一壶酒,为何王后毫发无伤,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
难道当真是王后娘娘下的毒?
郑意见状唇边笑意又扩大了几分,直视着宁久微说道:“定然是王后娘娘知道酒中有毒,才故意避开。”
郑意此时面上虽镇定自若,心中却已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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