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岚拿着电话听筒,像是在听,又好像不是,许久没说话。
“当初真应该去读心理学,我发现我在这上面真有点天分……”一诺继续絮叨下去。
午休结束,她回到办公室上班,刚一进去,菲姐就过来找她,给她一个大信封。她打开来看,是前几天发去询证函的银行的回复,询证的费用本是客户负担,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不小心,多查了一次,虽然费用很有限,毕竟也是她是失误。直到拆开信封,草草看过一遍,她以为自己看错,再看,越加疑惑,那笔她曾经查过两次的巨额存款又不在那里了。她坐下来开了电脑,又把手头上有的资料重新调出来,花了整个下午,把那些报表上的数字重新过了一遍,附注里的字字句句都不曾放过。
天逐渐黑下来,她几乎可以肯定WESCO的帐目有问题,一笔数量可观的资金白纸黑字写在那里,真的要查,却又如幽灵一样突然蒸发了。
她去找郁亦铭,把所有资料都给他,问他的意见。
他看得很快,最后抬起头,看着她道:“章隽岚,这回你怕是挖到兔子洞了。”
她愣在那里,这一出到底是暗度陈仓还是拆东墙补西墙,现在还未可知,她难得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问WESCO的人。
“你有没有朋友在投行做事?”郁亦铭又问她。
“冯一诺,你也认识的。”她回答。
“去问问看,”他看着她道,“说不定会有点消息传出来。”
“好。”她点头,却没有立刻打电话。
天都黑了,等明天吧,她这样对自己说,其实却是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若真是兔子洞,里头有的一定是意想不到的东西,真的要看吗?她竟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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