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G交往过?”
“对,有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大概四个月。”
“后来呢?”
“后来她去了别的地方,欧洲,工作上的原因,我们就分开了。”他一字一句的回答,十分简略。
“去年八月份之前,你没再见过她?”
“见过一次,我婚礼前夜的派对,她也来了。”
就在这时,Ward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李孜站起来对Yuan说了声对不起,又跟Ward说:“我跟你说句话。”伸手把胖子推去了门外走廊里,关上门。
她透过铁门上手掌大小的玻璃窗,又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Yuan,把Ward拉到一边,说:“他应该接受精神鉴定。”
跟她料想的不同,Ward一点也不惊讶,只笑了笑,回答:“两次,他受过两次司法精神鉴定,两次的结果都是正常的。”
“这不可能。”李孜肯定,任何一个哪怕受过一点点心理专业教育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叙述当中出现的问题。
“这不是没有可能,在你之前,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段经历。”
李孜不解的看着Ward。
“案发之前,有证人看见Yuan在巴黎一间商店里打了York,并威胁要杀了他,两个人打碎了大约价值一万五千欧元的瓷器。”Ward似乎肯定李孜会发出惊叹,但却什么都没等到,他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纽约这里有Yuan在案发当天尾随York进入公寓的监控录像,公寓里有他的指纹,但没有口供——Eli死了,而他什么都不说。”
李孜很容易想象出Yuan面对警方的样子,因为在她面前,他仍旧保持着那样的态度,不急于辩白也没有反抗,带着一种旁观者般释然的态度,仿佛灵魂出壳,飘在房间一角的半空,对着自己的耳朵幸灾乐祸的低语轻笑:这下你要怎么收场?
“那他怎么接受的精神鉴定?”她又问。
“他很配合,各种各样的测试都很配合,只是拒绝谈发生的事,他说全忘了。”
李孜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Ward点名要她来——她是事务所里唯一个华裔,Ward想当然的觉得她能问出点什么来。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有些气恼,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但多少还是说了一些。不过,那些记忆,尤其是关于那个G的事情很混乱,其中有一些细节又很真实,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能接受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以他篡改了自己的记忆,拼凑出一段新的。”
“那个G?”Ward特别挑出这两个字来问她。
“他反复提到的一个女人,模特,或者Ballerina,还说Eli York死的时候,她可能也在场。”
Ward低头想了一下,说:“警方的调查纪录里并没有第三个人。他说过更多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吗?”
“他说他婚礼前夜的派对,那个G也来了。”
Ward看着李孜,突然说:“你总在她名字前面加个定冠词,好像不肯定她是否真实存在似的。”
李孜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试着找到她。”Ward说道,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转而又笑起来,问李孜,“想见见他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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