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碧惠却摇摇头,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不找了,再也不找了,一个人过着挺好的。”
她有孩子,觉得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为什么要再去找一个男人呢?
张主任离开之后,左碧惠把眼泪擦干,搂住两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妈妈这里都是你们的家,你们哪怕不能和我住在一起,我这里也永远有你们的地方。”
王强则抬着头问左碧惠:“妈妈,你是真的不会再找其他人了吗?”
“不会。”左碧惠肯定的是,“但我不是因为你们的爸爸,我是因为你们,也是因为我自己。”
她在慢慢学着把自己放在一个和孩子们平等的位置上。
都说母亲这个词是伟大的,但同时他们也是一种桎梏,一种道德绑架。
陆秋曾经和她说过,这是千百来年,男人对女人的一种打压绑定,随着越来越多的女人上学,有知识,有见识,他们就知道人生的意义,也会越来越多的人奋起反抗。
只有那时候,离婚才不是一件羞于提起的事,二婚女才不是一个贬意词。
左碧惠在王荷的脑袋上亲了一口,决定以后说什么也要让她读书,让她好好念下去。
张主任他们现在也有了新的任务,就是动员村里的女孩子来上学。
之前招生的那批人,男女比例十分离谱,基本上女孩子都没几个来上学的,都在家里帮忙干活。
部队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左碧惠的事,有人在食堂和宿舍里看到王爱国了,回去之后就和认识的人议论。
知青们也在讨论这件事,他们都向着陆秋,听到有人说跟陆秋在一块的人,他们虽然帮着反驳了,但是也会多想些。
下一个会是路园长或者赵主任吗?
宋芳最愿意看陆秋的热闹,在外面不知道和多少人都散播了谣言。
陆夏知道以后,想出来一个主意,在黄秘书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
黄秘书最近心情很不好,他费了很大的劲,冒着差点被发现的危险,帮着李书记去开厂子,结果厂子没他的份,李书记连提都不提他的功劳。
还得在这个破岛上继续工作,美名其曰什么继续侦查。
他不信左至历不知道他干的事,就是还没来找他算账,头顶上顶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了。
听了陆夏的话,黄秘书眯了眼睛:“你说可以给她定个罪名?”
“对,这罪名不明摆着往咱们手里递吗?”
黄秘书这次没有莽撞,他细细的想了想,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王爱国和王老娘也是一晚上没睡,他们两个商量了很多事情,王老娘知道王爱国并不想离婚,就对他说:“今天你要软和点,看我眼色行事,别又被她给激怒了。”
王爱国点头,他们早早来了陆秋,今天就张主任和素琴在,赵巧梅和赵大姐都得去厂子里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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