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敢丢,不知道那该死的雁归堂啥时候突然给她一个命令,万一要用这药粉她却没有……那也是找死。
陆雪禾一边胡乱缝着袄子,一边郁闷无比:不管是将军府,还是雁归堂,都是随时能要她命的……她这条咸鱼也忒命苦了。
看别的小说都是特工穿成普通女孩子,扮猪吃虎爽的一批。她倒好,奶奶个腿的反过来了!
越想越气,她手中的针像是跟袄子有仇似的,一针,一针使劲扎下去,戳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福果抱着灯泡看着陆雪禾缝出的针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这还不如她做的活计呢,好歹她还能缝成直的。
陆雪禾缝完,看着缝的皱皱巴巴的一片针脚,眼底也有一点惭愧。一闪眼看着福果吃惊的眼神,她笑哼一声道:“你不懂,这是艺术。”
缝完了,心里那点郁闷也被她暂时压下去了。危机虽然存在,但咸鱼的日子该过还得过。
一路上车子吱吱呀呀,越往西北走,路上的雪反倒少了,路面不湿滑,车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但也颠簸地更厉害了。
好在这到了入夜的时候,进了一个驿站。这驿站虽看着又破又小,但好歹有房子可以住了。
“姑娘,”
等陆雪禾下了车后,谢明谨迎过来笑道,“伙房正在准备饭食,还要等一会才能吃饭。文丰醒了,说是要见姑娘呢。”
陆雪禾连忙跟着谢明谨过去,这时候,周文书等人行动利落,已经将各人的房间都安排下了。
由于驿站房间紧张,谢明谨让周文书把他和文丰安排在一间。
眼下文丰见了他,已经不太怕了,也能跟他正常沟通。不得不说,之前这陆姑娘跟这文丰说什么曲子……看来对文丰的安抚还是极有效果。
这不文丰一醒过来,开口第一件事,就是问陆姑娘在哪里。
陆雪禾正随谢明谨一起过去的时候,从驿站马棚那边过来一个牵着驴子的男子。那男子五大三粗,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袍,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裹,看样子像是琵琶之类的乐器。
“咦,慎之兄?”
那人一眼瞧见谢明谨时,先是一愣,继而惊喜无比,大踏步过来就是一礼,“可还记得我?”
谢明谨一怔,看清了那人时神色透出些惊喜:“崔六?”
“慎之兄,”
这被称为崔六的人眼眶有点红,“你怎么在这里?”
谢明谨握住那人的手腕,也明显有些激动,跟着两人就说了几句。
陆雪禾从两人简短的这几句寒暄中,大致听出来是,这叫崔六的应该是一个曲师,曾和这位谢三爷在朝中一个什么大官家里见过,两人曾十分投机,还一起喝过很多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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