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阿弟再熟悉不过,她知道她阿弟没有再跟她说笑话。而且……她心中并没有质疑。
“阿姐,你都信我所说?”
看着沈漓的反应,就连沈澈都有些意外,“阿姐没有怀疑,这是我在胡说八道?”
重生这种事匪夷所思,而他说的东西,又是直接将他姐的枕边人,变成了沈家的死敌……他姐竟然像是一下子就信了?
他知道他姐心机不够狡诈,但曾领兵作战的将领,又绝不是那种二傻子,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的性子。
这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阿澈,”
沈漓的声音小的像是风一吹就能吹散了一样,声音也有点飘,“你是哪一天……重生的?”
沈澈给她说了一个日子。
“阿澈你可能不知道,”
沈漓的脸色更白,“就是这一天夜里,京城咱们沈家的祠堂里走水了,祖宗牌位都烧毁了。”
沈澈眼光遽然一跳:“为何我在云川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不能说出去,”
沈漓道,“伯父也是这个意思,那一夜京都地方冬雷阵阵,本就奇罕。若是咱们沈家祠堂走水的消息传出去,有心人会说我们沈家杀孽太重,老天警示——”
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狠狠一口咽了下去,她飘忽的眼神似乎才开始慢慢落定。
沈澈眼神冷凝如冰,没有说话。他明白其中关窍,暴君多疑,朝纲混乱,他们沈家本就因宁王,已经处在风头浪尖,这事,自然要狠命压下去。
“还有,我也在那夜做了一个梦,”
沈漓又幽幽开口,“只是梦境很恍惚,并不真实也不清晰,却跟你说的一些事情似是一模一样——”
说着不等沈澈开口,她闭了闭眼又道,“我背地里去找过伯父说这个古怪的梦……伯父只说我心思太重想多了——阿弟,这世上真有神灵么?”
“神灵有没有我不知,只知三件事要去做,”
沈澈静静道,“第一件事,你回京都去一个地方,那里是齐王藏着他那爱妾的地方,不是一个,是三个爱妾,且其中一个,已经为他诞育了长子。”
这齐王一直在他们沈家面前,就是对沈漓宠溺无边,连一个妾室通房不纳,在京都传为美谈。
“第二件事,”
沈澈的声音很是平静,“你拿着齐成耀给你的补药,交给咱们沈府的玉郎中看过,记住,只有玉郎中可信。”
齐成耀以他姐曾受过伤身子有损怕有碍子嗣为由,给他姐常常送去“补药”,那些补药里面,就有避子汤之类的药性。
“第三件事,”
沈澈冷冷的声音响起,“去找祖父,暗中调查大堂兄和三堂兄的死因,告诉他,掳走兵部侍郎身边的一个姓赵的幕僚,便能逼问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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