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你以,以为我想脸红吗?但,但现在——”
血液一下子窜上头顶了都。
“那我不回抱你了。”沈拂的手从他脖子上撒手。
“别!”江恕气急败坏,赶紧抬手把她的胳膊摁了回去,怒道:“你怎么一点儿恒心都没有?”
沈拂气笑了:“谁让你这么紧张。”
江恕继续给怀里的人吹头发,小声嘟囔道:“能不紧张吗,加上昨晚,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
沈拂怀疑他是故意的,她坐在他怀里,整个身体已经被他圈起来了,被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包裹,他的手还死死扣住她的腰。分明是他这个戴着墨镜的占据侵略性的一方,他还搁这儿撒娇。
还垂下眼睫,一副幽幽的样子。
沈拂问:“你现在还觉得不太真实吗?”
江恕闷闷地应了声。
在醉酒之前,他还以为沈拂根本不喜欢他,甚至,她一天没理他,可能还有点儿讨厌他,又或者,她因为他的强势而想逃。
当时冲到沈拂房门口,他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可万万没想到,沈拂说他才是初恋。他是不是太被老天眷顾了点?
他就像奢望了一颗糖太久,骤然得到,捧在手心里,不敢剥开糖衣,只敢呆呆捧着。
猛然从地狱被拽到天堂,他至今还在晕晕乎乎。
沈拂问:“那你站在房门口,敲门之前,以为事情会怎么发展?”
江恕抬头,墨镜下眸色深沉,语气也沉沉:“我以为,我对你豪取强夺,你拼死反抗,下了节目后,我动用江家的势力逼迫你和我结婚,你迫于无奈和我结了婚,但恨死了我。婚后我们过着冷冰冰无实质婚姻……我坐下来吃饭你就把餐桌掀了,我睡着了你就把西装蒙我头上试图闷死我,直到有一天……”
“等一下!”沈拂实在忍不住了,打算他:“我以为你上节目之前日理万机,你居然还有时间看这些没营养的剧?”
江恕冷不丁道:“这些都是你拍过的剧。”
他可没有看偶像剧的爱好,但她拍的,他都会重复看几遍。
沈拂:“……”
空气中陷入了社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拿着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的声音。
沈拂略微有点尴尬,试图把话题绕回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拼死反抗?”
江恕苦涩地道:“我为什么不这么以为?”
直到昨晚,他还以为她是为了男嘉宾其中的某一个上的这档节目。
沈拂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他肩膀晃骂人:“我为什么要反抗,你有病啊,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啊。”
江恕没说话,但他脸忽然红了。
像是一只追着要答案的狼狗般,忽然被塞了最想要的骨头。
陡然心满意足。
“吹好了。”他别开脸,关掉了吹风机,眼角眉梢抑制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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