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谢娘娘。”
人在脆弱时总是更感性,握着娘娘盛夏里依旧冰凉的手顾芗的眼眶有些湿润。
小事之间见真情触真心,顾芗不懂皇后为何对她这般的好,但是望着她宁静又精致的脸似乎明白了枳画为何将她视做最重要的人来守护。
回到长春仙馆后富察昭婉便歇下午憩了,顾芗给娘娘整顿好被褥便拉着枳画出了殿,两个人猫到后院的亭子里。
“你干嘛拉我到这儿来,这么热!”枳画小声嘟囔着,倒是也听话的跟着坐下来。
“枳画,你跟着娘娘这么久,给我讲讲娘娘的事情呗。”顾芗满脸堆起讨好的笑容蹭在枳画旁边。
枳画嫌弃的剜了一眼顾芗,清了清嗓子:“我从娘娘一入宫便进了长春宫服侍,娘娘人心善,对下人们都是以礼相待。娘娘是先皇在世,皇上还是王爷时便赐婚的嫡福晋,两个人相敬如宾。别的我瞧不出什么,也不敢揣测主子们的意思,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对娘娘的好我看在眼里,但是那好只像是礼节和责任,见不着爱。娘娘也是,自从七阿哥去了之后便再没了喜悲,活活成了尊活菩萨像,一心只想着礼佛和陪伴太后,连这东西六宫的事情都不上心了,我们下人们只能看着那个慧贵妃嚣张跋扈的样子生闷气。”
枳画长叹口气:“娘娘这几年忧思过度,身体虚弱,宫中上下早就议论纷纷。帝王本就无情,只怕皇上对娘娘这份责任担当随着日子一长,也被消磨殆尽了。”
顾芗听着也大致明白了如今皇后的处境,对于她这般重情的人,两次丧子的打击彻底将她击垮,她的肩膀太柔弱了,无法承担下大清国母的责任。如果叫她又选择的余地,她定愿意放弃这万人艳羡的尊贵皇后的地位而选择一个普通的家庭,相夫教子,自由轻松才是她向往的。
她没有选择。
她冠姓富察,满洲镶黄旗贵族的头衔就注定她的一生必定是在紫禁城中度过。而她的父亲李荣保乃先皇时便看中的重臣,为了富察家的荣耀她也别无选择。
顾芗似乎能明白了富察昭婉眼中的痛,她这个人别人敬她三分,她便会敬人十分,从踏进长春仙馆那一刻起,她便认准了这个主子。
顾芗起身,直直盯着枳画的眼对视:“枳画,我今天问你这些没别的意思,今后咱们一起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起码要先让你气得牙痒的慧贵妃知道,皇后与贵妃之间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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