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画屈膝行了礼,看着这还不到中午,也免了请安的时辰来的舒妃有些迷惑。
“我听说娘娘今早上醒来了,就来看看娘娘。”
“舒妃娘娘对主子的心可真是实,娘娘今儿早上醒的,皇上派人送来了民间寻来的方子,吃了倒真真管用。”
枳画这几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只觉得皇后娘娘醒了,自己心中绷紧的弦也适时松了下来。
“皇上对娘娘自然上心,那本宫进去看看娘娘。”
枳画在前面领路,一路到了暖阁间,两边的小宫女帮忙打起帘子。
“娘娘,舒妃娘娘来看您了。”
舒妃进殿便瞧见坐在床榻上的富察昭婉,脸色仍是苍白,但是看着精神倒是充盈了些,瞧着也有了力气。
“娘娘。”
舒妃上前握住富察昭婉纤细的手,只觉得如今这一大病她又消瘦了一圈。
“臣妾听说娘娘醒了,刚从储秀宫出来便匆匆赶来了,看见娘娘好转真是太好了。”
“本宫本就没什么大事,还劳你记挂我了。”
“娘娘说得这是什么话,幼时起至今,臣妾一直将娘娘当做长姐,如今娘娘卧床,臣妾怎么能不担心。”
富察昭婉看着亦舒,回握住她的手,冲她安心一笑。
“今儿怎么去储秀宫了?”
富察昭婉自然是知道这种时候定夺自然是少不了高宁馨。
“这不入了冬嘛,贵妃让各宫的主子们都来安置分配了过冬的物什,只是还没说完呢就——散了。”
亦舒说着却又顿了顿,犹豫着只说了句散了。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听贵妃提了…顾芗。”
富察昭婉听了,搅动勺子的手一顿,有些着急地问道。
“顾芗怎么了?她可是受为难了?”
“娘娘,顾芗没事,只是最近宫里出了些风声,说皇上在养心殿留了一位宫女侍疾,还……还让人住在了西梢间华滋堂。”
亦舒说得犹豫,也仔细打量着皇后娘娘的脸色,生怕刺激了她。可不料皇后却在听到顾芗没事后便松下气来,似乎压根不在乎后面那句话,只关心顾芗有无出事似的。
“她没事就好,是本宫放心不下皇上让她去养心殿搭把手侍奉。”
“只是这宫内风言风语的传的快,不过才一个晚上就传到慧贵妃耳里了,臣妾也是担心……”
富察昭婉听了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毕竟流言蜚语传的多了,口耳相传间便扭曲了真相,平白受了侮也不成。
亦舒看着皇后的反应,只觉得疑惑。
“顾芗在养心殿照应着,娘娘也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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