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防盗门,她真心向他道谢:“多亏你在,解我燃眉之急。”
“我跑完步回的家。”周以寒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看你不在,就去东门等你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步之遥急于想点有意思的,来缓解她承受的压力。
她瞄向周以寒,他一身运动装,戴了头带压住碍事的刘海,摘下黑框眼镜擦拭。他素日温和,此刻却没什么表情,斯文冷冽的面容下,迥异的气质尽显。
“怎么了?”步之遥倒打一耙,“是对我有话说?”
“下次去散步,别去空气差的地方,对肺不好。”周以寒话说一半,停了。
步之遥追问道:“还有呢?”
不顾步之遥会嫌他多管闲事,周以寒劝道:“回家吧,你爸妈弟弟都很想你。”
没理他,步之遥回房间拿毛巾浴袍,经过周以寒身边。
“他们已经去世了。”她丢下一句话,进了卫生间洗澡。
在卧室吹干头发,步之遥拔掉吹风机插头,房间外,周以寒充满愧疚的声音响起:“步之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害你伤心的,我不喜欢看新闻,微博什么的都没安过,同事聊天我没兴趣听,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你信我。”
他查到步之遥家中突遭变故,人生被全盘打乱,查到她中断学业,变卖家产还债,查到她最亲近的人与她断联,不闻不问。
“我没怪你。”步之遥倒在床上,嗓音发闷,“我也想与世隔绝,所以我才到这来,想避避。”
“我能看出来你不开心,但是我不可能往那想,不是谁都……”周以寒硬生生掐断话头。
听到过周以寒给他母亲打电话,步之遥心下了然:“我和你有二分之一的同病相怜,是吗?”
“是。”周以寒急切道,“什么看开释然,我都做不到,我只愿你能好好放松,不要逼自己去做事。”
“周以寒,谢谢你开导我。”心理因素作祟,步之遥万般疲倦,“我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好,晚安。”周以寒藏好刀具,默默守在门外。
人被潜在犯罪分子盯上,步之遥当即决定搬走。
睡足积攒精力,上午要找房看房,她刚迈出卧室,有脚步声在三楼半渐弱。上次周以寒提到过脚步声,她留心去听,邻居们的她都能辨认出,显然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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