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指搭在他手边缘,说“fufu”时,热气吹在他掌心,周以寒没听懂,问步之遥:“什么是fufu?”
“就是——”步之遥攻其不备,扯掉碍事的被子,“声东击西,懂?”
来不及再挡她,换作周以寒无望地闭上眼睛,他手背青筋要迸出,脸也烧得通红。
奸计得逞,步之遥饱含愉悦,她伸出食指,描摹着周以寒手背的青筋,每一寸、每条脉络她都用手走过:“怎么,不挡我眼睛了?”
“遥遥,你怎么能。”周以寒眼睛紧闭,话语无比艰涩,“你这和直接扒了我,有什么区别。”
他的喉结滚得像生锈的轴承,良久,才道:“我这个反应,亵渎了你,我是禽兽,是畜生。”
“不,你不是畜生。”步之遥被逗笑了,她摘下周以寒的眼镜,去扒他眼皮,“快睁开。”
他睫毛颤抖,睁开眼睛后只平视她,而她轻轻眨了下眼,给他一记暴击:“放心吧,哥哥,将来你会比这更畜生的。”
交锋以周以寒的丢盔弃甲告终,他到厨房做完晚饭,没吃就进卫生间冲澡,却不忘给步之遥塞冰袋冷敷,提醒她早睡。
他回了房间,她拿起美容仪贴上眼周,冰袋放回冰箱。
好纯情又好傻,是他周以寒没错。
晨起圣诞节来临,步之遥拉开窗帘,多云转晴。过去她会和父母前往当天有雪的城市,来庆祝下雪的圣诞节,在弟弟出生前。
今年圣诞节大概不会下雪了。
她草草洗漱过要做早饭,茶几上摆着长方形的礼物盒,周以寒拿开盒盖:“遥遥,圣诞快乐。”
他送了她三支红管唇釉,步之遥坐下拧开每一支。它们并非网上的大热色号,按她all in的爱好,这三支她也有,她今天看了颜色才发现,它们很适合她。
“我就认为它们比那些最火的好看。”周以寒展开折叠镜,“来试试吧。”
“你给我涂。”步之遥拍拍沙发,示意周以寒坐,“来坐近点。”
“好。”周以寒坐到步之遥身旁,摘掉眼镜,“太近了,我戴眼镜看不清。”
她柔软的唇上,精致的唇珠最引人注目,严重缺乏经验的他,两指捏着唇釉盖子,刷头抵上她唇珠,不自觉地多蹭了两下,而她目不转睛,表情在说“意料之中”。
下唇未涂,他已涂出她唇线外,水红色的唇釉模糊步之遥唇的边界,营造出被亲模糊的错觉,周以寒收回手:“刚我没涂好。”
“再来吧,涂完一起擦。”步之遥抿了抿唇,唇瓣间辗转摩擦,“其实这是补救的办法。”
她任由周以寒涂唇釉,忽视他全程的手抖和多次叠涂的失误,待他涂完,她又抿抿:“好厚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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