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把他的安排事无巨细说给她听,但步之遥对周以寒足够信任,她眼睛轻眨,抽离冥想状态:“你不用向我报备的。”
沉默降临,寂静的空气里,周以寒抚弄着步之遥的长发,轻声说:“我习惯了。”
“反正你又不可能背叛我。”有绝对的自信,步之遥无所谓周以寒的动向,“你想和谁去哪、想做什么,都不需要说。”
对比以前和现在,有件事她有必要说明白,她对他说:“以前要你报备,是因为我缺乏安全感,而且你的交际圈和公司质量太差,都有问题,应酬聚会之类的,很容易学坏。”
她提到聚会,令周以寒后怕的经历浮现,他手上放慢,手掌垫在步之遥后脑勺:“那次同学聚会,幸好我们没去,我担心,他们的言行会让你不舒服。”
那群人的素质,八成会拿她开下三路的玩笑,如今周以寒早与他们划清界限,步之遥可以说很轻松,再无顾虑。
她逼近问他:“你真的在庆幸吗?”
“真的。他们提你我会生气,他们看你我也会。”周以寒不敢想,如果他们去了同学聚会,那些人要灌步之遥的酒,他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
他换个姿势将她护住:“我想带你认识我所有的朋友,但那天我想藏着你,不给任何人看。”
被戳中舒适区,步之遥嘴角微扬,她眯起眼睛,十足的受用,转而捏住周以寒耳垂逗他:“我看你就是想跟我做。”
“遥遥,我一开始是真想去。”周以寒话间的机锋尽数消失,他笨拙地交代心路历程,“然后我觉得,让你去见陌生人,他们抽烟喝酒的,还爱吹牛,你会反感。后来在家气氛很好,我就……”
“遥遥,错都在我。”他仔细斟酌语句,才道,“我当时没能力给你终身幸福,还跟你……”
又来了,步之遥脑内自动出现一堆“又”字,它们自由结合排序,组成又双叒叕。她简单粗暴打断周以寒的自责:“别自责了,你很厉害,我挺爽的。”
眼尖瞄到他脸和脖子染上大片的红,她正色道:“我没后悔过,遵从本心,也享受到了,虽然隔音差了点。”
“没事,我家够大。”周以寒适时邀约道,“改天带你回家。”
他有栋别墅在装修,步之遥问:“是那套别墅吗?”
“是大平层,别墅下个月完工,得放一放味。”周以寒的计划里,流程在有序进行,他哄着快要睡着的步之遥,拍拍她背,“睡吧,内衣我会记着带的。”
熟睡的她,呼吸声都变均匀,他自顾自说道:“不知道下周你能不能让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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