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恋爱冲动而激烈,工作与生活的界限模糊到不见,从早到晚黏着的相处,分手也算得上体面。
只是他刚才的样子,唤醒了她关于恋情最美妙的记忆,平白给收尾的故事再添一笔。灼热的亲吻,混着辛辣的酒精,陪他们在做热烈的告别。
站都站不稳,步之遥被陈亦崇扶进客厅。他走后,除了酒气,她还闻到极淡的、狂恋苦艾的尾调。
她强撑住睁开眼,周以寒就坐在她身边,她抬头看,他的眼眸平静无波,有种消极的冷静。
她终于有勇气向周以寒告解,杀死昔日阴暗腐烂的步之遥,以全新的面貌走入他的世界。和陈亦崇的亲吻充其量是句号或休止符,翻过这页,以后的内容都由周以寒书写。
“周以寒。”步之遥支撑着坐起,去牵周以寒的手,小心地酝酿措辞,“我、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们一起回你老家。”
“遥遥,你随便找个理由哄我,我都会无条件相信。”周以寒抚过步之遥的头顶,他放轻语调,对她柔声说,“但至少不要在今天,在你喝醉之后,用这个理由来哄我开心,给我无谓的希望,可以吗?”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周以寒没能成功说服自己,步之遥前一秒还和陈亦崇在接吻,几分钟后醒来,说想和他回老家,它们要么全是真心,要么全是冲动,怎么可能割裂得开。
她怎么可能前者恰好是冲动,后者恰好是真心,那样的运气他怎么配拥有。
等她电话等了大半夜,听到车声他才懂,他只配做个看客,呆立在门廊下,看他们在不远处热吻,再绕过他关上大门,进到她家里。
艰难鼓起的勇气被击穿,步之遥松了手,看来她和周以寒的情意,就值一个吻。
光凭一个吻,他就从信任她到不信她,她更没必要拿出订票的凭证,来证明她的狗屁“清白”。
“嗯。”是真的疲惫,步之遥闭上眼睛,“我很困,想睡,你也快睡吧。”
抱步之遥回卧室,周以寒去了机场,在VIP休息室待到第二天早晨登机,彻夜未眠。他刚登机便睡去,直睡到起飞前,机上的广播声将他叫醒。
按照提示检查过安全带,周以寒碰见熟识的空少,他问对方:“怎么飞这趟线了?”
“和同事换的班。”空少说。
顺利起飞后,有空姐匆匆走来,看上去像刚入职不久,她对空少说:“他们说那位步小姐没登机,手机也关机,紧急联系人说她有事。”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冲击周以寒的耳膜。
——步小姐。
第59章
刚下飞机,周以寒一开机,众多消息涌出,郑博宇说让他回电话。坐上出租车,他拨通郑博宇的号码,那边人没说话,先传出两声狗叫。
“以寒,你的东西和派克都在我们家,要不我们帮你养着吧,等你有空再接它。”郑博宇简要总结道,“小遥还联系我们,说要开股东大会,把股权还给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