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那程度。”步之遥手指来回点在她膝盖,回答项鸣泽,“生气和伤心是两种概念。”
她对项鸣泽和周以寒的标准不同。项鸣泽从小被欺辱虐待,家人约等于无,没有人教他爱和尊重,全靠他在仅存的温暖中自我领会,即便做事冲动些、幼稚些,也情有可原。
而周以寒接受过充分的教育,有父母的言传身教,也经受了职场的考验,他该是成熟的成年人,却因一个吻质疑她的真心。
是他继拒绝内推名额后,再次违背她的意愿,相同的错误对她犯了两次。
步之遥承认,她确实有控制狂的成分在,像种一朵花,想它在她规定的环境下生长,没考虑过花的品种,是否适合她给的条件。
偏偏她还奉行适者生存,要花来适应她。
“那我唱歌哄你开心。”项鸣泽取出吉他,弹唱给步之遥听。
他的哼唱配上舒缓的曲调,与脚下这片土地绝妙契合,空灵、悠远,充满神秘浪漫的色彩,有能荡涤人心的神奇力量。待他唱完一曲,步之遥的语气不无遗憾:“我应该引荐你去当歌手的,你的音乐被传唱,被歌迷喜欢,总比勾心斗角强。”
“不行,等手头的事解决了,我就成犯罪分子子女了,再进娱乐圈,影响很不好。”项鸣泽的考量出于长远。
听他认真思索可行性,步之遥觉出项鸣泽的言外之意:“你其实想退出商界?”
“差不多。”项鸣泽生硬转移视角,“反正我知道你不想。”
“我要继承我爸妈的遗志,我不会让外物阻碍我。”步之遥举例,“比如怀孕生小孩。”
“你会结婚吗?”项鸣泽问。
“可能会,他敢辜负我我让他破产蹲大牢那种。”步之遥反感生育,但对婚姻还算乐观。
“你会给他投资吗?”项鸣泽又问。
“可能会,得是前景好,能大赚特赚的那种。”步之遥不放过能捞钱的机会。
在她的第二遍“可能会”后,项鸣泽在等步之遥固定格式的答案:“婚后你会出轨吗?”
“……”步之遥顿了顿,“都出轨了,那为什么不直接离婚?我谈恋爱是无缝衔接没错,但也没劈过腿啊。”
她答得含糊,没明确说不会,那他就当她会,项鸣泽对此很满意,他得寸进尺:“从情人来看,我在你心里能排第几?”
排除已婚人士季书毓,步之遥的排名类似于废话:“并列第一,或者前四,你选一个。”
叫惯步之遥“姐姐”,项鸣泽转换身份唤她:“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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