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够幸运,你能选择我,我就拿它做婚房,不选择我,我就一个人住,当个念想。”周以寒坦诚他的执拗,“我一开始就把它当成我们两个人住的房子,是我们的家。”
他没亲人在世,朋友虽多,但也多数走入婚姻,有幸福的小家庭,留他孤零零的,像另一个孤独的自己。她和他都是被命运夺走亲人的可怜人,步之遥心在抽痛:“要是我没选择你呢?”
“我就单身到老呗,人生没了爱情,好歹是个有钱老头,遛遛弯,养养狗,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周以寒笑他的精神胜利法。
狗叫声传来,金豆和派克跑进花园,步之遥蹲下,挨个撸撸它们的毛。
周六周日两天,够把她的东西搬到他们的家,她正要开口,周以寒也蹲下,手覆在她手上:“遥遥,今天是工作日,下午我想找律师拟定婚前协议。”
“你的归你,我的也归你,”他反握她的手,“我也归你。”
她被包在温润的琥珀里,步之遥回吻周以寒,手滑过他喉结再向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用手看遍他的锁骨。
她吞字吞得严重,暧昧地黏连着:“哥哥,我想在秋天种草莓,种到你的脖子上。”
第二天晚上。
梳妆台上,周以寒在护肤品中找到卸妆水:“擦上就行吗?”
今天家里来了搬家工人,而他脖子上有若干处吻痕,贴创可贴又太显眼,不得不用步之遥的遮瑕膏来遮掩。
同住已久,周以寒能分清化妆品和护肤品,以及它们的用途,但他仍只精通一个技能——给她涂口红或唇釉。步之遥抽出一片化妆棉,沾了卸妆水,坐到周以寒腿上:“我来吧。”
她轻柔擦拭他涂遮瑕膏的位置,和他分享学到的知识:“我避开颈动脉窦了,是你教我辨认的。”
擦掉遮瑕膏,周以寒看清脖子上露出的红痕,他挑挑眉,调侃道:“今年的草莓要丰收了,老婆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是科学种植造福你我。”步之遥笑,她丢掉用过的化妆棉,又拿一片。
她朝无名指的戒指上先哈气,让它别太凉,变换角度再擦。
“遥遥好体贴啊,怕戒指凉到我,特地往上边哈气。”周以寒在步之遥温软的耳垂旁吹气,“我也给遥遥吹吹。”
温热的气息随他的强势侵染,步之遥耳垂滚烫,似要烧起来,她手挪到周以寒的胸肌,揪了下:“刚当上我老公,你就这么放肆啊?”
“昨晚不是更放肆吗?”周以寒觉得自己很讨打,不出意外地,他挨掐了。
昨天步之遥先是回关周以寒,紧接着两人同步发照片,官宣周以寒求婚成功,消息震惊吃瓜群众。发完微博他们就做了,没空看微博评论和讨论,今天搬家更是忙了差不多一整天。
“都怪你,我没看成评论。”步之遥指甲搔刮着周以寒的喉结,逗弄他,“罚你给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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