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分析得头头是道,海棠听着越是心烦,她偷偷白他一眼,“您以为这事儿是耕地呢?”
“话糙理不糙,我就琢磨,男人不能不得劲儿,做下的事,不管怎样,好的,坏的,都得有个交待,要不然,算什么男人?”
顾寻欢一口饮尽杯中酒,同时也给海棠斟过一杯,推送到她面前。
“什么做不做的,听得人怪羞的,或许压根儿没做成呢……”海棠有心事,接过他递来的酒水。
晴窗对坐,浅酌,豪饮,均是风雅美事,可是海棠却是如坐针毡。
万一被他说中了,万一真的有孕了,那该如何是好?
海棠一时只觉,手中的酒杯,握在手中,分外沉得很。
可对面的人丝毫未觉,依旧滔滔不绝,“这倒不会,那事儿做没做成,我那兄弟能不知道?”
你兄弟?海棠呵呵笑两声,默默搁下杯子,心道:“我恨不得给你割了。”
这厢海棠心事重重,那厢顾寻欢也在愁眉苦脸,见海棠搁了杯子,杯中酒并未动过,于是又催促一句,“喝呀,这酒好喝。”
有没有孕还未可知,怎能喝酒?海棠勉勉强强沾了沾酒杯。
“你真是,扭扭捏捏,男人喝酒要这样,看好!”顾寻欢很是不耐地举起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并将酒杯倒扣到海棠面前,以示全部喝尽。
“男人,就要有点男人样,懂?”顾寻欢向海棠挑了挑眉,再次催促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感情深,一口闷!”
明晃晃的酒就搁在眼前,对面的人还在不断催着,好似催命鬼一般。海棠微微以手抚住肚子,心乱如麻。
终于,海棠默默偷笑,心中来了主意,于是对顾寻欢勾了勾手指。
“公子,其实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海棠故意拉长了声音,卖出关子。
“有话就说。”顾寻欢最不喜欢人兜圈子。
“其实这个酒吧……男人还真不能多喝……”海棠一壁说,一壁偷睨向他。
果然,对面原本漫不经心的人闻言旋即蹙眉向她,起了兴趣。
“为何?”顾寻欢问。
“男人喝了酒,就……就容易……”海棠故意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会不行?”顾寻欢接上海棠未说完的话。
海棠见他上钩,长长地在心底舒了口气,并装作认真至极地点了点头,同时凑近他耳边,悄声说道:“真的,公子,我试过。”
“真就这样?”顾寻欢不可置信地盯住了她。
“千真万确!”海棠面上依旧维持虔诚。
“公子,您信我,这都是奴才的血泪史,男人不骗男人的。您想想,为何有新人成婚,家里人都叫不许喝醉的,还不是怕喝酒误事,在良辰吉日办不了传宗接代的事儿,不吉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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