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没再说话。
夜色越来越沉,窗外的路灯暗了下来,屋里的一切只剩下模糊的影子。明明已接近晚春,凌晨的气温却只有六度。若绪冻得厉害,正想着身上的被子是否薄了点,出神的间隙里,冰冷的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贴在江予的小腿肚子上。
男人就像一个火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暖洋洋、热烘烘的。
见江予没有排斥的意思,她的身体得寸进尺地靠近了些,双手牢牢地、密不透风地圈着他的腰。
过了好一会儿,江予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没怎么,若绪贴着他的背,脸颊微热:我就是想,取取暖。
那晚过后,江予在若绪家连续住了一个星期。
转眼到了周日,江予去广州开会,得晚上回北屿。而若绪则因为指导学生实验,大早上便赶到了学校,一直忙到了下午。
傍晚五六点,白汐打来电话,说想约她出来吃晚饭,顺便聊几句。若绪扫了眼桌面上的文档,我这边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忙完,要么你先吃,晚点我再联系你?
电话那头,白汐的声音很蔫:我等你吧。反正现在也吃不下。
若绪琢磨着女人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白汐支支吾吾的:打电话说不清,等会儿当面聊。
约饭的地点,是一家学校附近的音乐餐吧,因为价格亲民,平日里不少学生和老师会选在这里聚餐。若绪是九点到的,白汐已经在那坐了好一会儿了,桌上摆了四五瓶酒,白的啤的都有。
见到这番架势,若绪隐约感知到了异样。果然,她刚坐下没一会儿,白汐便向开始向她大吐苦水:我跟小男友分手了。
白汐交过的男朋友,少说也有一打,若绪见过的和没见过的各占一半。有些相处时间太短,没等白汐来得及跟她介绍,两人就闹掰了。
若绪喝了口水,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若绪有点意外:昨天?
白汐猛灌了口啤酒:昨天晚上,他突然向我求婚了。
若绪一愣,求婚?在若绪的认知里,求婚明明是好事。
觉得吧自己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想再多玩几年。白汐叹了口气,再说了,我想象了一下自己和他婚后生活的场景,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可能我也就是跟人玩玩。
若绪问:那怎么走到分手这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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