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吓了吗?”
“吓了啊,前两天就吓了。”骆珩说起房东,不屑地笑了笑,“这种人我见多了,小市民心态,法律意识又薄弱,打量着租客耗不起那个时间金钱真找他打官司,就耍无赖,等真碰见硬茬了,他们怂得比谁都快……以我多年打官司的经验,我估计我这边刚给他发完律师函,他那边转头就向昭棠滑跪求饶了。”
“按理说他那边一找昭棠,昭小棠就该来问你情况了啊。”骆珩说到这里停了下,“怎么,她没联系你吗?我可还特意叮嘱了一遍我骆师傅的大名。”
路景越:“……”
骆师傅虽然有时候神经粗,但律师该有的观察能力还是有的。他看路景越这神情,立刻明白过来——
应该没联系。
那他这两天不停看手机……原来不是换了新手机,是在等妹子电话啊!
骆珩恍然大悟,心里立刻爽歪歪——
这狗男人欠揍得很,活该现在有人出来治他!
但骆师傅也怂,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得太过分,甚至被压迫出了奴性,还出于本能地帮他想起了招。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
路景越掀起眼皮看来。
骆珩:“我忘了告诉你,货拉拉联系客户都用的虚拟号码,订单一旦结束,对方就打不回来了!”
路景越:“……”
第11章
昭棠没有再联系路景越。
有时候,勇气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那一分钟过后,即使再想起来他曾给她留过电话,她也没有力气打了。
她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卡片,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看了一会儿,又重新塞回去,将它压在了自己的身份证下面。
应该是再也用不到了,她想。
或许很多年后,她能看到这张雪白的纸片染上陈旧的黄。
但其实这张纸片能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本身已经是老天给她放了水。
之后的两天,房中介又陆续给昭棠发来几套房子,也不知房源是不是真的那么匮乏,图片可见的一套不如一套,甚至几乎每一套都有硬伤。
其实她要求也不高,也不过是:安全、干净、安静。
可是房中介发来的这些房子,要么是卫生间黑色的污垢都快溢出屏幕了,要么就是卧室正对工地,并且还是肉眼可见正在施工那种。
这就难免让她想起孟逐溪的话——房中介内部都是有群的,她和之前那两个中介之间闹成那样,他们必然会在群里大肆泼脏水,让后来的房中介对她产生先入为主的偏见,要么不接她单,要么接了也故意给她推有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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