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拍的床-伴而已,还上不了她选择的天平。
周奚捡起那张字条,慢条斯理地折出一个小纸飞机,抬手一抛,嗖地飞进了书桌旁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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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静如水,楼下临时泊车位上停着一辆发动着的黑色轿车。停泊的时间有点长,引起了门卫的警觉。
轿车内,司机瞧着撑着伞走来的保安,扭头小声提醒,“宁总,门卫过来了。”
后排的宁延缓缓睁开眼,“走吧。”
司机应好,抬手朝保安示意一下,将车驶出酒店大门。
凌晨两点,路上车辆稀少。
司机问:“宁总,要回公寓吗?”
“不了,去酒店,七点去机场。”
“好的。”司机抬眼,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了一眼望向窗外的老板,默默将车开向一条熟悉的道路。
这大半年来,他不止一次在半夜把老板从这里接走,却是第一次在车上枯坐了近半小时才离开。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可以好奇的东西。
吴助理选中他做宁总在青州的专职驾驶员时就叮嘱过他:关起耳朵、闭上嘴巴,握好方向盘。哪怕看出今晚老板有些许反常,他也只敢偷睨一眼后,专心致志地开车。
车子很快到达宁延常落脚的酒店。下车时,宁延对司机说:“很晚了,你也住这里吧。”
司机躬身道谢,见他手里拎着一袋衣服,连忙问,“要送洗吗?”
“没事,我自己来。”宁延淡淡一笑,客气有礼地说了声早点休息后,迈步进入酒店。
宁延在这里有一间长包套房。进房间后,他脱下身上的衣服,连同袋子里的一并放进脏衣篮,跨进浴室冲澡。
潺潺水声下,他不禁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艳色。他早过了重-欲的年龄,对上她却是食髓知味。可惜,他们都是聪明又清醒的人。
从床伴到对手,确实遗憾,但一想到要和她过招,宁延竟隐隐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从心理到生理,激得他……
低头瞧向某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宁延讪笑着调低水温,冲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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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宁延搭乘早机从青州回北城。
飞机上,助理吴应将一份报告递给他,“宁总,如你所料,鸿升昨晚同顾部长见面是谈人社的第三期资产管理计划。他们已经说服顾部长同意这一期交给私募基金运营,并且由鸿升来设计专项资产管理计划标的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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