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她咯咯笑,“因为温泽那话生气了?”
“有必要?”他纯粹懒得听,一堆烂事。周乃言摸摸她冰凉的手臂,问她冷吗,清粤摇头。他说,不冷就行,太空零下几百度,还以为你穿裙子会冷。
温清粤哭笑不得,抓着他要答案,对清缈要结婚没有看法吗?这不可怕吗?
周乃言答非所问:“温清粤你知道吗?你不是爱我爱得累,你是活在那套规矩里活得累。”
说罢起身。
显然他对温清粤苦恼的事情处于低电状态,疲于正面应对。根本不用温泽提醒,他不稀得听,也不稀得说。
“周乃言......”
他闻声回头,一团不明黑影扎进怀里,较劲儿地气道:“你知道!你知道!不然为什么会在我问疼不疼的时候,你说这是温家事!”
嗯。周乃言知道一点儿。
好吧,他脑子也就此事发过酵。点串成线,是他的工作思路。
他告诉温清粤,他知道温泽和清缈在一起过,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忘了,反正知道这么回事儿。
温清粤眼睛巴巴望着,“然后呢?”
有次去找他,撞见过满地蜡油。温清粤捂住嘴巴,他指了指茶几上那堆家伙,“而我的太太,是不喜欢浓郁香味的人,除了洗衣香味,不会主动喷香点香。”
今日奇了,点了堆蜡烛,弄得跟灵堂似的。几个关键信息一串,周乃言就知道她遇见什么事。
“温清粤,你好单纯。”
“你直接说我傻吧。”她望向那堆摇曳的烛火,“我只是没想到,认识快三十年,我一点都不了解她。”连带着这件事,她也不了解妈妈,大伯母,以及知情却不转述的人。这么多年,她在那件事里,也是“外人”。
“xp是隐私。”他没告诉温清粤,她喜欢啃脚呢。说出来她肯定也受不了。“你姐了解你吗?”
“我不知道。”她走到蜡烛前,“我也不了解我自己,要不我们试试吧。”
他摇头:“我不会。”
“你还有不会的事?”温清粤心中大爽,“那我来教你!”
温清粤看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自以为懂,但这事要突破心理障碍,偏偏她的障碍特别多。她不怕疼但怕烫,还怕火。
说要拿周乃言的手臂先试,但给别人滴也不行,照样吓得半死。
周乃言平静地说:“这就是油拉拉的温水,形式大于内容。”
饶是如此,清粤手还是哆嗦,失手泼了一地,画面很美,泼蜡艺术一样,只是睡前花一小时打扫卫生让她疲惫。
凌晨,清粤将蜡烛扔掉,很快放弃。
就像放弃劝清缈想清楚再结婚一样迅速。
她管不了任何人的人生。不按标准择偶也挺好的,至少结婚四年她还可以说,“如果回到当初,我还是会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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