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宋翰墨问管文阳:“你是不是约了孙家小公子去打马球?”
“是,景王怎么知道的?”管文阳笑着问。
是你自己告诉本王的。
宋翰墨故作高深:“本王自有小道消息。今日场上若是有哪位郎中家的公子上场了,你提醒他要注意安全。下雪天别摔伤了胳膊。”
“啊?”管文阳有些疑惑,正想仔细询问,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
“咳咳咳”虎子清了清嗓子,见宋翰墨看了过来,转头示意一个方向。朝那方向望去,一辆旧的宝蓝马车进入视线。
宋翰墨嘴角带了笑:“严修洁……”
管文阳也是朝虎子示意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严大人的马车。再看景王,他对那辆马车虎视眈眈的样子。
管文阳:嗯????
宋翰墨驭马过去,力夫见景王凑了过来,便停了马车。飞燕在蓝色马车窗口驻足,他伸手敲了两下马车,车内传出声音:“谁?”
“是本王。”宋翰墨用梅枝末端挑开车窗帘,车内的严修洁莫名其妙看着他。
“景王?有事?”
“无事,就是想看看你。”活着的你。
严修洁:“……”
因为好奇凑近了些,听到谈话的管文阳:???!!!!
“数日不见,本王对严大人甚是想念,这是本王院中的红梅,特意折下来,赠予严大人,当作见面礼。”
管文阳震惊地看着景王,虎子被口水呛着了。
严修洁看着宋翰墨,他言笑晏晏,眼中没有敌意,迟疑片刻,接过红梅。
拿在手中,端详一番,未见异样,对着宋翰墨拱手道:“谢景王赏赐。”
“哈哈哈,赏赐?!”宋翰墨听他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严大人原来也是会说笑的。”
顿了顿,他正经道:“这可不是什么赏赐。梅花香自苦寒来,本王曾听一位头戴彩色纸花的神婆说,苦尽甘来,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严修洁注意到他口中的神婆,眼睛亮了几分。
“本王想着,这整个上京,好似只有严大人与本王境遇相通。与君红梅,望君无忧。”
严修洁心中本是防备和疑惑,可窗外玉面金冠的人说:“与君红梅,望君无忧。”
红梅一颤,雪水洒了些沾在手上。冰冷的车内,平白生出一股热气,散去了冬日的寒冷。
嘴角带着笑,严修洁又是拱了拱手,低头掩盖有些湿润的眼眶:“谢景王,景王口中的神婆不知是何人,在下有些好奇,不知景王今日下朝后,可否与下官一叙。”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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