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家!不就是单旗!不许去!”
丹若疑惑:“景王你怎么知道是单旗?”
“那日在你别院门口,你自己说的。”
丹若一阵鲤鱼打挺后躺下,转向床内后还不忘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她道:“我也不必听你的,我说要去,便是要去!”
“你看上那个单旗哪里了?”
“我不是为了他……再说,他也确实比景王好,他温柔体贴,会照顾人,会考虑我的感受,景王您眼里只有自己。”
“我什么时候只想着我自己了?”宋翰墨忍下一口气,他平静问,“不是为了单旗,那你为什么非要登山?”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我要去。”
见床上人如此倔,宋翰墨压下心中怒火,他缓缓道:“单旗,莫城人,祖上是书商,现在莫城有产业。他曾有一位发妻,不过因为上京城的一位表妹,发妻心中郁结,难产去世了。
之后单旗便与这位表妹纠缠不休,听说他还曾向其他几位小姐提过亲,不过都被他表妹搅黄了。坊间有传闻,他很会讨女子喜爱,你身份不一般,不要着了他的道。”
丹若坐起身,质问道:“景王你凭什么随意调查他人?”
“他与你亲近,本王自然要调查他!”
“您这么厉害!怎么没有调查我?怎么没有找到我的家人!”
“本王……”宋翰墨还未说完,丹若便从床上跪行过来,推搡他的肩膀。
“出去!这是我的屋子!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管不到我!”
“本王……”
“你不许说话!我不想听你讲话,也不信你说的话!”丹若吼道。
话落,她坐在床边不停咳嗽,脸都泛了红。宋翰墨要上前,被丹若拍开手,她背过身表示不想见他。
两人动静较大,屋外的莲妹见情况不对,进屋来。
她瞧了景王一眼道:“景王,郡主是病人,情绪不能太过起伏,您还是先出去吧。”
宋翰墨出门前瞥见丹若被扶着躺在床上。
果果她变了,她现在的脾气与先前有很大不同。偶尔,他会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可拉着手撒娇的时候,又可爱得紧。
九月初八,宋翰墨想见丹若都被她拒绝了。
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凌晨下雨了。水灵山下,宋翰墨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站在树下。
这个时节的雨来得又快又急,从斗笠滑下的水柱不断。斗笠下的目光凝聚在一处,未移分毫。
那是丹若的马车,她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出了白马村,直奔水灵山来。应是怕错过单旗,才早早在这里等着。
身侧的拳攥紧,宋翰墨眸色愈冷。
雨停后,太阳出来了,山上人渐渐多了些。丹若下了车,她站在车边,开心地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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