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姥姥就问:“是和你同一个班的吗?”
“嗯。”段之愿点头:“不想请。”
姥姥笑笑,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告诉她:“看着不像好人,不请就不请吧。”
张昱树一行人离开后,就张罗着上网吧包宿。
钱震情绪低落:“树哥,包宿我就不去了,我考试没考好,我爸打我一顿,这要知道我又上网吧就完了。”
张昱树睨了他一眼:“那你回家学习?”
“不是。”钱震说:“我回家看电视。”
又一人开口:“看电视还是看片啊?”
大家乐得前仰后合,钱震也耸着肩说:“我找着我爸藏片的地方了,等过几天他出差我就看。”
顿了一下,又问:“树哥你看不,咱一起啊?”
“一群老娘们有什么好看的。”
张昱树明显兴致不高。
就这样钱震和大家分道扬镳回家装样子,剩下的几个则来了网吧。
游戏世界里大杀四方,到了半夜十一点,已经有几个挺不住回家了。
只剩下老贺和他一起。
摘了耳机,老贺嘴里叼着一支烟,问他:“家里那事儿还没解决呢?不打算回去了?”
他们一群人里,老贺年纪最大,已经出来工作的人思想和意识高于他们这群高中生,咂了咂嘴,说:“只要不干涉你的生活,你退一步也没什么的。”
张昱树扯下耳机扔到桌上:“家里搬进来一个陌生人,还说不干涉我生活?”
“那你也要为你妈考虑。”
“她怎么不为我考虑。”
寒假前夕,张昱树的妈妈领回来一个男人,要他开口叫叔叔。
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更年期,一个青春期。
矛盾就此展开。
“快过年了。”老贺说:“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吧。”
张昱树没应,又开了局游戏。
这次杀得更猛。
第二天早上八点,张昱树随便在洗手间洗了个脸,走出网吧。
早上的市场更多的是早餐,煎饼果子和油炸糕的吆喝声吵人。
张昱树揉了揉耳朵随便进了一家馄饨铺。
小笼包要了两屉,冒着袅袅白烟。
刚坐下没一会儿,听见背后传来两个声音。
“妈妈明天就去咸城了,二十七回来陪你过年,你在家里要记得帮姥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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