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
后面那人立马噤声,才明白过来他刚才在说些什么,顿时心头一紧。
南岁禾若无其事回到包厢,仿佛刚才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整个后半场都没再见到许宴青,她理所当然以为他先走了。
散场后南岁禾婉拒了齐远要送她的提议,说想自己走走,等下打车回去就好。
晚风轻轻拥过,万千星辉散落在还算寂静的夜里,是适合翩翩起舞的夜晚。
路边的黑色迈巴赫鸣了声笛,打着双闪,惊扰了一旁蹁跹的月季,车窗降下,映入眼帘的是许宴青的那张脸,还隐匿了一半在阴翳里。
“上车。”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长的的确很优越。
面部线条流畅,眼睛是她见过最深邃的,眉毛偏浓,鼻梁高高耸起,皮肤稍微偏白,不笑的时候给人难以接近的讯号。
不过现在他像个疯批。
“不用了,我刚打车了。”
“什么车?你以前爱玩的Q Q飞车?”
南岁禾一堵,谢谢,有被冷到:“您可真幽默。”
那疯批不为所动,“反正我也没少给你买,来几辆我买几辆。”
“……”
这话怎么说出口的?
她得出一个结论,几年不见许宴青真疯的不轻。
“你这样做生意,许氏竟然还没倒闭?”
“南岁禾,我不是在跟你做生意,你想让我血本无归?”
她思考了瞬,问:“所以,这是强迫人坐黑车?”
许宴青不与她争辩,手肘搭在车窗沿,勾了勾唇角,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夜里散开,“怎么,不敢?”
南岁禾从小最受不得激,刚来那会路家还在旧地址的时候,周围许多孩子,当然其中也包括许宴青。
南岁禾不爱同许宴青以外的人玩,可那些人却总爱激她挑衅她,问她敢不敢?嘲笑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拿她没爹没娘来说事,彼时许宴青是除了路慕嘉以外会第一个出来阻止的人。
上了车南岁禾才后悔,“不敢”两个字简直是她的头号敌手。
“麻烦送我到路家,谢谢。”南岁禾对驾驶位的司机礼貌出声,既然许宴青要做这个好人,那就给他做吧,现在打车高峰期,车什么时候能来还不一定。
前头的司机看了一眼许宴青,得了他的眼神示意才开始发动。
许宴青不说话,南岁禾也不吱声,车内诡异的沉默。
直到车子停在路家外,许宴青睁开假寐的眼打破了这一路的默然:“四年前,为什么要出国?”
他这一句直击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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