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默不作声,那头也不再有只言片语,片刻后,听筒里只剩“嘟嘟……”几声。
一番折腾后已经临近晌午,南岁禾刷着手机眼皮慢慢沉下来。
在沉睡前手机“叮咚”一声亮屏,不是很响,提示收到一封邮件。
进入梦乡后她睡的正酣,突然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拍她的脸,还伴随着叫喊声,是在叫她的名字:“南岁禾?南岁禾!”
南岁禾迷迷糊糊睁开眼,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许宴青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她想发脾气的心瞬间就熄灭了。
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嘛?他那么凶干什么?
许宴青沉着张脸,语气已经是极力忍耐克制,才让她听起来没那么冲:“你能不能长点心?”
“我又怎么了?”她一头雾水,不明白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指着她右手,深呼了口气,气急反笑,“呵,又怎么了?胃疼没把你疼死,后悔了?我要是没回来,你想让输液管把你抽干是么?”
南岁禾顺着他的视线侧过头,发现最后那瓶大的输完了,细输液管上已经开始回血,回的还不止一点。
“我睡之前……”
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随后进来一位护士。
许宴青侧过身,给护士让了个位置。
“哎呀,怎么没早点按呼叫器,都回了这么多血了。”护士利落的把针拔掉,“来,给你女朋友按着,这手都肿了,等下来护士站拿个冰袋敷一敷。”
南岁禾没好意思说自己睡着了。
许宴青颔首:“谢谢。”
“不客气。”
护士走后整间病房落针可闻,这一层都是双人病房,南岁禾的床位靠近窗户。
许宴青坐在昨晚的位置给她按着手背,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下了早上身上的那套西服,虽然没换成病号服,但是换了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下面搭了一条墨绿色宽松西裤。
坐在明媚的日光里,整个人添了几分慵懒随意。
他好像一直偏爱黑色,从前是,现在也是。
窗外天清气朗,熟绿色的榕树叶被风吹的翻来覆去,她坐在房里都能感受到沙沙的声音。
岁月似乎打了个盹,时光在她眼前变得缓慢起来,她脑子里倏然蹦出来一个成语——岁月静好。
还没等她继续好好感慨,手背上传来疼意。
“痛……”南岁禾低呼一声。
“不错,还知道痛。”他按着止血贴,毫不吝啬夸奖。
南岁禾忽略他的讽刺,瞄他一眼,低声解释,“我睡之前这瓶大的才刚刚开始,我以为怎么也要几个小时的,就想着先靠一会……”
“怎么没叫我回来?”
“那你刚才去哪了?”
许宴青无奈,明白又中了她的计,成功被她扯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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