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我记得你父亲是刑部侍郎吧?”赵清毓问道。
薛翎闹不清楚赵清毓为何有此一问,但仍恭敬的答道:“是,臣父亲三年前被陛下提拔为刑部侍郎。”
赵清毓点点头,“常听父皇提起薛侍郎,说薛侍郎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而且,这办事能力极其出色。”
薛翎还没来得及谢恩,赵清毓话锋一转,说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女,如今我有一事想交托于薛卿,不知薛卿可愿意接下。”
如今堵在帝姬面前的,唯有商队招募一事。薛翎稍一思索,便跪下身来,“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好。”赵清毓连说三声,“不愧是我承佑殿的人!”
“商队招募还有三个月结束,这三个月你可以随意行走宫内宫外,势必将张光耀所说的那条线摸清楚。”赵清毓结下腰间玉佩,“此玉佩赐予你,京卫营任凭你差遣。见玉佩者,如见本帝姬!”
薛翎双手高举,接过玉佩。
“望卿能一荡官场污秽之气。”
“臣,定不辱命!”
商队之事尚未肃清,一年一度的朝贡如期而至。
北漠这些年安静不少,除开北境防线逐渐完善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先帝驾崩前同北漠签订的朝贡条约。
先帝在位时,没有一刻不想收复失地。只是那时的朝廷国库空虚,无御敌之良将强兵。后先帝身子急转直下,为稳住江山,不得已割地求和,同北漠签订了朝贡条约。
每年三月份,大恒从境域各州府调度将白银、米粮和布匹等,将其运至北境,由大恒北境的节度交于北漠官员。
只是这次,居然出了意外。
北漠接收朝贡的官员,竟携带白银、米粮等叛逃北漠,自立为王。
北境传来消息,言明官员叛逃的原因,乃家族被北漠王廷欺辱,父母妻儿皆丧命于王廷强权之下。其忍辱负重,谋划三年,选了朝贡之日,携带大量白银和米粮叛逃。
有银子,有米粮,草原之大,何处不能安生。
那北漠官员倒是安生了,却给大恒扣上一顶暗通叛逃的帽子。北漠传来国书,竟让大恒再次朝贡。
“北漠欺我太甚!”景元帝将北漠国书拍在御案之上,“他们当真认为朕不敢同他们一战?”
御书房内,内阁要臣、六部尚书,皆是跪倒在地,口中呼着:陛下息怒。
赵清毓坐在一旁,眉头皱紧。
这个时候同北漠交战,大恒并没有胜算。如今大恒境域内,百姓才安居乐业几年,赵清毓不想打破这份安稳,让他们遭受战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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