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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困住他的,切开了他的光的防盗窗。

今年他们商定了婚期,叶凡开心的告诉简弋,三月份就去西藏,这次一定要去萨普神山看一看。简弋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

他买了白色的冲锋衣,买了新毯子,买了帽子,买了一切能想到的。

他每一天都会在电视上看关于雪山的纪录片,连夜半噩梦惊醒的情况都少了。

叶凡看着他这样也开心,早早递交了婚假,期待这一场旅程。

可是公司的答复是:三月份拍摄任务非常重,不批假。

甚至叶凡还被上司批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一肚子火气的回家,简弋拿着平板过来,问她想吃什么零食,可以买了带到西藏去。

叶凡爆发了。

怎么说的来着,她大喊,有完没完。西藏西藏,你是不是只有西藏。

能不能不要再跟我提了。

我不想去。我没兴趣。

懂了吗!

那是第一次,她发火,简弋没安慰她。

他只是抱着他的本子和《飞鸟集》进了房间。

沉默不言。

之后的三天,叶凡也梗着一口气,说什么都要冷战到底。

只是简弋再也不出房门,连饭都没吃。她觉得三天足够长了,下班的时候拿着买来的新的冲锋衣,兴致冲冲的准备告诉简弋,我哪怕辞职这次也必须要去。

可无论怎么敲门,简弋也没有说话。

半夜的时候,叶凡听到了客厅什么东西倒了,她的夜盲严重,于是一直叫着简弋的名字。

没有回答。

迷迷糊糊走出来看。看到的,就是坐在阳台栏杆上,眼神温柔的简弋,穿着白色。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神永远是那样温柔,永远包含爱意的看着她。

她慌了,想要冲过去,却被简弋的眼神挡住,简弋从温柔的,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安抚的。叶凡看到了,他在说,别怕,再见。

别怕。

她好怕。

道别了就不会再相逢了。

她亲眼看着简弋,像诗里说的那样,又飞去了。

飞去找他的雪山。

她却是压死飞鸟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摇摇欲坠的走向阳台,双手扶着栏杆,跪在地上。一楼的简弋,红色的血液在路灯下散了满地,像荆棘里开满的玫瑰花。还有白的像雪一样的。

叶凡疯了。她在阳台上大喊。

整栋楼都亮起了灯,警笛声呜呜作响,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叶凡不合时宜的想,我的简弋都碎成那样了,还能拼起来吗,还救得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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