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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丢掉了我最爱的人,所以现在我变成了他。”

“我在无尽的流浪,成为了别人眼里的诗人。我去了折多山、去了唐古拉,去了萨普。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人。”

说到这里,女人问喇嘛:“您说,自杀是不是要下地狱的。”

喇嘛赶忙拜了一拜:“自杀是大罪过。”

女人猛地笑了:“那他大概要下地狱了,他那么好的人。”

“节哀。”

“那梦和现实有联通的方法吗?”

喇嘛摇头:“人修今生来世,如果梦中真实,那便是您来世的路。”

“原来来世我没任性啊,真好。”女人抬头看了看天,眼底有些红:“多写喇嘛解惑。”

喇嘛回过神,拿出一张红纸,递给女人。

“可以写上名字,大慈悲佛会保佑您自由安稳。”

女人接过,垫在腿上写的有些笨拙。凑近了看,上面写了两个字——

【简弋】

“这不是您的名字吧。”喇嘛笑了笑。

“您怎么知道。”

“每个人的名字都会有专属于那个人的气场,您不是这样的。”

女人双手合十:“我叫——叶凡。”

-

叶凡不知道那自由安稳是否能给离去的简弋带来什么。

这几个月的时间,她身无长物的来到西藏,把当初的路再走了一次。

最后去了萨普神山。

简弋骨灰的一小撮被她带了过来,在萨普神山的无人处,撒了一些。

这种时候她仍然自私,她不肯把简弋全部放走。

萨普村落的一个婆婆告诉她,珠穆朗玛山下有一间孤独的寺庙,那里可以收获自由。

她义无反顾的来了。

西藏的生活并不是她最喜欢,但她还是来了。

简弋说的没错,救赎她的不是简弋,是在西藏的路上。

她又一次抱着死志来,带着爱与不舍离开。

《飞鸟集》被翻到破烂,佛牌佛珠不离手,她没有一颗不在祈祷。她是最忠诚的信徒。

她时而会回想梦里的一切。

自己太过愚蠢。

除了简弋,怎么会有人用十二天爱上她这个一身毛病的人。

除了简弋,又怎么会有人拯救高反的她。

除了简弋,怎么会有人违背毕生理想,和她沉沦。

理塘做的那个梦中梦,叶凡还分外明晰。

她躺在简弋的怀里,看着远处的高山白雪。当时也只不过以为,自己是对简弋寄托了情感。

后来才知道,这一场梦就是在告诉她。

他就是简弋。

还有那最后一首诗,是不是代表着,无论简弋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都会用妥帖的方式安顿好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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