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时,文修看见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怀里却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看不出面容,但是在座的都知道她是谁。
“大哥…”文修唤了一声。
魏文成一听这声音反应却很大,猛的抬起充血的眼睛,声音微哑:“二弟,二弟…你帮帮哥。”
文修嗫嚅两声就撇过头去,不忍再看的样子。
他这个转头的动作被魏文成理解成见死不救,魏文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怨毒的神色,像是沉积了太久的愤恨,一下子就有了出口。
一边的魏柳氏和杜蓉萱看得心惊胆战。
“你!”魏柳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恨意浓烈的可怕,让她难以理解,一时不察竟然脱口而出。
而魏文成却是不再看文修,同样用那双眼睛瞪着魏柳氏。
魏柳氏捂住心口,心里一阵难受。
“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如此恨恒远和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侯府,毁了你爹留下来的一切!”魏柳氏疾言厉色。
魏文成冷笑一声,嘴角噙着不屑:“怎么可能,我早就想好了脱身的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杜蓉萱就忍不住了。
“你的办法就是让我爹当替罪羔羊,毁了我杜家?”杜蓉萱冷声道,“魏文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杜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步步算计,次次挖坑!杜家欠你的吗?!”
“呵,”魏文成毫无悔意,冷嗤道,“整个礼部最不堪造就的就是杜明礼,他身为礼部尚书畏畏缩缩,又无后台,混到尚书全凭一把年纪,我不算计他算计谁?”
“谁让他掺和那年的选秀,咎由自取!”
“混账!”魏柳氏。
“混蛋!”杜蓉萱。
这两个女人有志一同的骂他。
文修隐在她们身后,打量着这个可以弑杀亲子的男人。
杜蓉萱一定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在上一世是如何轻贱她,让她死不瞑目的。
如果她知道,恐怕恨不能生啖其肉。
因为大业五十年,杜氏满门尽被抄家,全家八十余口被判流放。
漠北远在千里,她的亲人在数九寒冬的日子里被流放千里。
这条路是由白骨铺成的,人血染就的。
全因上辈子,杜明礼信了魏文成的话,走了琛王的路子,却不得他喜欢,最后更是被两王厌弃,早早就退出了朝堂的博弈。
身如浮萍,一人苦苦支撑的杜父最后还迎来一个致命的打击。
“杜明礼贪花好.色,强占秀女”的这一消息,在短短的时间内传遍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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